邓丽丽上午就发现了曲晓惜的不对劲,她从书包里拿出奶奶平时让她备着的感冒药,“晓惜,难受你就吃两颗,上次我也吃这个好的,要不要我给你去找老师请个假啊?”
“不用,我吃你这个药就好了。”
曲晓惜这几天整个状态都紧绷着,只觉得自己的课业落下好长一节,下个星期一回来又要周测,她有着好学生的竞争意识。
毕竟不是班里准点放学出去胡玩一通,作业随便应付一下照样稳在年级前几名的天赋型选手,她是苦读出来的,每个知识点都尽可能得研读扎实,常常安静坐在书桌前就是小半天。
而她体质也不算太弱,生病感冒常有也是吃吃药就好了,但没想到这次还挺严重的,吞下邓丽丽的感冒药之后也不见好转,开始出现高烧发热。
周五的最后两节课是学校安排的选修课,曲晓惜去了数学小组所在的多功能教室,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她没往前走而是坐到了最后一排。
人往桌上一趴,头就昏沉眩晕到没力气起身,压在手肘上的头发被额头的热气蒸得有些湿漉,意识也不太清醒,只觉得有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各处关节处。
“是曲晓惜吧?上次叫你来找我拿的试卷都周五也没来找我拿,我看了看你的错题,都是粗心犯的错。”是很柔和的男声。
曲晓惜眼皮抬不起来,只能含糊着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把卷子给我吧。”
微凉的手背蓦地贴上了她的额头,接触的那片皮肤骤凉一瞬,季遇白也感觉到了自己手背的滚烫热度。
眼前女孩的脸颊上被高烧熏出两朵红霞,长睫似蝶翼轻颤,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发烧让她松了领口的那颗纽扣,露出来一截细白脖颈上若影若现两处不知被什么弄上去的红斑,像朵垂着的白琼花。
虚弱得好漂亮。
季遇白坐在了曲晓惜的旁边,“你是不是生病了,可以请假的,要我去跟老师说吗?”
他又望了一眼曲晓惜,喉头艰难耸动两下,“或者,我带你出学校去诊所看病。”
曲晓惜强撑开眼皮透过缝隙看眼前的人,其实看不太清楚,她烧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她自己快难受死了,也没办法坚持到放学再去看病,“可以吗同学,会不会很麻烦你?”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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