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勋像是没听清,重重合上打火机的盖子,轻嗤出声,“什么玩意?”
曲晓惜不知道怎么回他,背对着霍勋从书包里有序拿出课本习题以及笔袋,还有今天班主任给她的数学小组的试卷。
其实她脑子一直发晕,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酸痛难耐,但是作业得写完啊,这是她除了周末节假日每天从没有落下过的事情。
霍勋以为曲晓惜随口一说,他对此兴致缺缺,懒得搭理,直到指针不知道转了几圈,才懒散抬眼。
壁灯下少女伏案写着作业,睡衣下的莹白皮肤攀着烂漫像红花丛一样的吻痕,头发绑成一簇低马尾软软搭在她的背上,微垂着头像根背阳处的嫩竹,骨骼纤细匀直。
有被她狠狠乖到。
性事余温尚存,不久前在这个灯光靡乱的房间里还回响着性器相撞的混乱水声,女孩的娇嗔和男生的低喘...
此刻莫名响起从手机播放器里传出英语听力的机械化女音,惹得霍勋面色一沉,太阳穴轻跳两下。
他冷哼一声,有些不悦,“曲晓惜,给我关了,我出来开房是听人叫床的。”
曲晓惜轻咬一下嘴唇,笔尖顿住,他又说这种不着边际,她接不上的话。
“可是我在做单元小测...或者你有耳机借我吗?我耳机之前被我扯坏了,还没买...”
从侧面丢过来的一个黑色蓝牙耳机,曲晓惜赶紧连接上,不想再发出一点声音吵到对方。
第二天天才刚亮,生物钟促使曲晓惜从大床上醒了过来,睡了一晚腰腿酸痛更甚,她从艰难支起身。
揉揉有些惺忪的眼,发现身边早就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