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埋头苦干的工作很快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而她依然沉浸在画图中，脑袋里源源不断的灵感催促着她，画快一点再快一点。

三分钟不到她就翻页了，一口气画了二十张她才停下，又翻到第一页，做注释，还有一些构想，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纸张上传来笔划过的沙沙声，听了叫人安心又踏实。

张衷从卿大退休，没事到图书馆看看书，次数比较少，只是偶尔需要看些资料。

不过最近有人知道他来图书馆的事情，来个偶遇之类，不甚其扰，搞得安静的图书馆多了几分烦躁。

如果不是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需要到找寻灵感和，查阅书籍，他都不会来。

看到明度的动作他第一个想法是，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走近了要警告明度不要做无用功了，他不会再带学生了。

话还没出口，眼睛就被吸引走，落在纸上拔都拔不出来，微张的嘴巴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闭上。

看着图在明度笔下飞快的成型，当她翻动纸张的时候，他恨不得把笔记本夺过来。

好在看到明度要继续画，他按捺住了，把手放到了背后。

越看他的眼睛越亮，不管是不是有心，这个学生他带定了，嗯是时候回去翻出卿大聘书了。

明度放下笔，张衷急切的夺过笔记本，从第一页开始看，脑子里按照图纸构建，不断的梳理。

系统315：【这老头怎么这样？！他一定是要剽窃宿主的成果，宿主快夺回来。】

“我见过他。”图书馆就那么大，明度碰上两回，还看到过别人讨好他的样子。

明度很快离开了，无奈正好听到了别人打电话，她就听了一耳朵，知道了老人的身份。

系统315：【有这回事吗？统怎么不知道？】它可是一直都跟着宿主的。

明度：你个眼睛就盯着杜家吃瓜的统还能知道什么。

系统315心虚，【统那是为宿主时时观察敌情。】没错就是这样，它理直气壮挺胸。

如果有胸的话。

明度瞅了一眼那圆溜溜的球，要不是有眼睛嘴巴，前后就真的毫无差别了。

明度坐下继续看书。一个激动的抓着笔记本，一个淡定看书，这奇异的组合，和谐的出现在了图书馆。

过了许久，张衷才放下笔记本，就只是放下，手还抓着。

“你的想法很不错，不过要想实现就不太容易了。”

明度哦了一声，“能还我了吗？”

张衷依依不舍的将笔记本递给明度。

想想自己要做明度的导师，要有导师的威严，就又端了起来。

而且作为导师，以后可以让明度把笔记本送到他手上，慢慢看。

明度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淡淡的说：“这个其实很好实现，自动化已经做的很好了，效率也高，但是想要再高一点却不容易。”

“我这是配合语音指令让系统自动输入，减少错误，也不会浪费时间。而机床的变化，所需要的金属……”

人工指令输入错误在所难免，但是智能程序却不会有这个问题，而且改换指令都不需要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

加上新的机床，材料会有些变化，这些她都已经想好了。

总之改装就是为了在目前已经极高的效率面前，提的更高。

明度说完，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张衷，等到张衷顺着明度的思路思考，回神才发现人不见了。

想再看一遍图纸也也只能作罢。路过阅览区看到别人拍照的姿势，他轻拍了一下脑门，懊恼的说：“我怎么给忘了？”

于是躲人的张衷变成了蹲人，明度看到不知道哪蹿出来的老头。

“……”

两人在讨论区讨论的热火朝天，你来我往，争的脸红脖子粗（主要是张衷）。

此时，张衷忘了明度是小辈，完完全全把她放在了平等位置上。

还盛情邀请人去他家，张衷的老婆看到明度，又见张衷那么热情，纳罕不已。

得亏她信任老头子，不然还以为是他在外面藏了女人，女人给他生了崽，崽又生了崽。

张衷老婆笑着说这话的时候，张衷立马吹胡子瞪眼，“瞎胡说，这是我……”好吧他想带这个学生的，现在看着还有一点不足，但是在科研方面能力比他还强一些。

又这么年轻，他这把老骨头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咯。

他说这话，被他老婆一阵笑话，这老头子，之前还傲气的不行，如今竟然自认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了。

张衷毫无羞愧，十分欣喜，国家人才辈出，比他们这些老骨头强，是好事啊，好事。

张衷打消了收明度这个学生的念头，明度却主动提了出来。

张衷看了一会儿明度，他这样的身份，身边的每个人都会被查。

明度的身份自然也摆在了他和其他人的案上。

甚至吴雪烟那个海棠作家号都被扒了出来。可以说除了考研，明度先前没有展露一点向科研方向发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