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时不时需要借许明怀的名字当做挡箭牌,岑溪都快忘记世界上还有这个人。
我好像来的不巧,已经打烊了吗?话是对着岑溪说的,他的眼睛却看向背对自己的男人。
出于直觉。
许明怀笃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陈泽瑞回头,几乎在视线相触的瞬间,脑中便出现关于这张脸的记忆,他是那天送岑溪到停车场的人。
许明怀从容不迫地扯出微笑,无惧同一空间内,那道审视的目光。
他同样在打量眼前的男人。
今天已经结束营业了。岑溪开口,打破两人之间微妙的僵持,半个小时前。
安静得过分。
热水澡、按摩才是她现在需要的,而不是结束工作后,被堵在店里。
即使是老板,她也不喜欢在打烊后光临的顾客。
我不是来买咖啡的。许明怀举起手,露出手腕上的伤口,手不小心蹭破了,找药店路过这,觉得店名眼熟,就进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
似乎是要证明真实性,他卷起袖子,将伤口暴露出来,让二人看得更清晰。
两厘米左右的伤口,颜色深红。
岑溪怀疑,自己开的可能不是咖啡馆。
这附近没有药店,最近的也要二十分钟车程。她走进操作台,打开边上的柜子,取出药箱,翻到底,纱布和酒精都没了。
我不是来借纱布的。许明怀说,那天的事,一直没找到机会好好谢谢你。
她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值得他特地上门感谢的好人好事。
最多……把蛋糕送货上门?这有什么可感谢。
多亏你心思细腻,告诉我恬恬不高兴,不然我恐怕想不到。那天活动开始还哄了好久,她才肯对我笑。
小朋友是会敏感一些。岑溪记起幼儿园发生的事,小事,没什么可谢的。
陈泽瑞无法参与进他们的对话。
那天是哪天,恬恬又是谁,两人已经熟悉到见家人了吗?
咳咳……
急促又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二人的交谈。
他低垂着眉眼,掩唇缓解胸腔因气息不匀引起的抽痛,面色苍白,脸上的病态比刚进来时更明显。
岑溪观察他的脸色,看出他应该还没退烧,又将目光投向满脸好奇的许明怀。
开车过来的?问的是许明怀。
他摊开手心的车钥匙,没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