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明知道自己不爱我,却舍不得放弃所谓的合适,即使不爱也要把我留在身边,是这样的从前吗?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可是你这么做了,你要否认吗?是,你没有。你只是没有那么的不爱我。你心里还觉得我好,觉得我会成为好的妻子,好的儿媳,可是陈泽瑞,你凭什么?
一口气都说完,岑溪轻松了很多。
不是想用抱怨去求得一点点怜悯,她不需要谁的怜悯。只不过这些话一直堵在心里,如今都说出来,心中难言的不平终于消逝。
陈泽瑞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岑溪的憎恶这么明显,他甚至丧失把她拥入怀中的勇气。
除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松手,不要拉拉扯扯,太不像样了,你说对吗?
岑溪没错过他的神情,悔恨、痛苦。
她知道没有谁会突然爱谁,可她没有义务为谁的幡然醒悟负责。
结束就是结束。
她不会再将自己的期待寄托在别人身上。
场面一度僵持,良久,他终于松手,连挽留的话也不敢说。
手得到自由,岑溪刚想离开,却被远处一声充满热情的呼唤留住。
岑溪姐姐!
陈倚兰远远便看见两人站在这里,她招了招手,马尾一晃一晃地跑过来。
她像是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向自己堂哥打了招呼,便挽起岑溪的手臂,娇嗔抱怨,姐姐,你最近怎么都不回老宅找我玩儿?
他居然还没有把分手的事告诉家里。
岑溪看了他一眼,才回答:姐姐以后都不会去老宅。
闻言,陈泽瑞脊背僵硬。
陈倚兰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松开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有些手足无措,出什么事了吗?
陈泽瑞不在时,陈倚兰就是那座大房子里,她唯一的太阳。
所以此刻,她尽量温柔、平和地告诉她,倚兰,我和你哥哥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