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败光家产,还能回莞城安生立命。可是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也不知道能干啥,真愁人!
长吁短叹的陈孜,难得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识,只没一会就犯困了,回屋睡了下来,临睡前感慨,莞城也不是那么差劲,至少容易安眠。
第二日,吃惯了京都饭菜的陈孜,难得对莞城的膳食适应良好,陪着徐清清用完早膳,母女俩就商量着收拾一番,择日登门拜访一下容家。
此时容家老少一堂,都在商议如何应对这即将上门提亲的陈家人。
荣霖有叁个子女,大女儿是个泽坤,早就出嫁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二儿子是个乾元,跟着母亲一起做生意,已经掌管了大半的容家产业,业已成家,膝下有个女儿。上面哥哥姐姐和容沁年龄相差较大,都特别宠她。所以对于母亲当年草草订下的娃娃亲都有些怨言。
现在都知道陈家小乾元不是个好货色,更是对这幼妹分外心疼。
荣霖纵是心中万般不愿,但是生意人的诚信根植于心,只能硬起心肠打发大女儿和二儿子的劝说,“此事在年前就已定了下来,陈家也守诺回了莞城,不管那陈家女郎是何人品,我容家都不会无故不履约,你们都退下吧,去陪陪你们小妹吧!”
容沁被哥哥姐姐的长吁短叹弄得心烦意乱,一会说如果那厮敢婚后做对不起自己的事就找人打断她的腿,一会又说,反正在莞城,大部分产业都是容家的,让她在莞城没有立足之地!
容沁之前对比自己小叁岁的未婚妻还有点好感,毕竟陈将军她幼年时见过几次,为人仗义豪迈,英朗不凡。
想来他的女儿也定不负乃父之姿,谁成想,短短几日,全是那人的负面消息,想到自家母亲是万不会悔婚,而自己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和对方绑定,就有点悽悽然。
所以对着哥哥姐姐,她也不好再故作委屈,省得平添麻烦,只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慢慢调教好自己的未婚妻。
陈孜和母亲收拾妥当,让人送上拜帖,准备不日就登门提亲,因着礼数,还要找媒婆上门互送庚贴,琐事一大堆,陈孜本来还耐心听着,后来头都听大了,就撒娇要去城中逛逛。
到底人生地不熟,徐清清也不放心,着人跟着她出门。
要熟悉一个地方,最好就是去茶楼酒馆这些地方,有说书的,有闲扯的,总之陈孜跟路人打听了一下,就去往了城中最大的茶楼,品茗阁。
快到晌午了,茶楼人渐渐多了起来,说书的正讲到痴情皇帝冲冠一怒,浮尸百万,只为红颜见到他登基称帝。太老套了,陈孜皱皱眉头,有点无趣的端起茶盏,吹了又吹。
正巧离说书先生近的一个年轻人,也不满的嚷嚷起来,让他换个新鲜的讲讲。
“给咱们讲讲那个新晋探花郎的故事!”
“不可不可,老可对那探花郎不甚了解,还请见谅!”
“切,不就是怕你东家怪罪嘛!”
陈孜好奇地问隔壁桌的小郎君,“那探花郎有什么说不得,和他东家有啥关系?”
“咦,你不是本地人吧,这事可出名了!我跟你说啊,这探花郎是本地一破落户家的小女郎,穷得饭都快吃不上了,要不是容家小姐接济她进京都赶考,哪有她出头之日,都说她们是情投意合,只可惜啊,容家小姐有婚约在身……”
陈孜越听脸越黑,这容家小姐摆明了就是自己那个未婚妻!
她忍不住插嘴,“容家小姐既有婚约,怎么也不避嫌,与陌生乾元这样勾勾搭搭,也不怕影响不好?”
“说你是外地人了,容家小姐每年都会资助不少贫寒的学子,还会开粥施善,这都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容家小姐可好看了!是全城未婚乾元心中的女神,你下次见到她就明白了!大家都恨不得贴上去和她说上话呢!”
操!这老姑娘还挺抢手!可是,可是,这不就是在自己头顶安了个草场嘛!像什么话!搞得人人都肖想她!
那个探花郎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两人说不定早就私相授受了!怪不得急吼吼地催自己回来成亲,怕是和那该死的小翠一样,珠胎暗结了,让自己背锅吧?!
陈孜越想越气,这书也听不下去了,茶也不香了,吐出嘴角含着的茶叶,匆匆撂下银子,就往回赶,这婚,老子不结了!凭什么见天地都让老子戴绿帽子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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