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激情的余韵还在血液和呼吸里流窜,容意从她身上翻身起来,随意披了件睡袍。
大床上已是一片不能入目的淫乱,陈素独自卷着被子疲惫不堪地卧在床角缩成一团。
迷迷糊糊中,嘴里渡进一束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源源不断地成了滋润涸田的泉水。
她吞咽时下意识地咬住泉水中游弋的红鱼,细细吸吮,茶水回甘似的,汲取最后一点柔软。
容意就这么握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喂。
直到空荡荡的玻璃杯从床沿滚落。
他埋首在她肩窝一寸寸将吻蔓延,睡袍半松下,性器早已硬得高高翘起。
红鱼落在她身上游弋,游过寸寸山河,带来的不再是清凉,而是浸满湿热的酥软。
只是喂个水,不知怎么变成这样。宛如一个孩童初得宝物,怎么都要不够。
陈素也随着他的呼吸心跳一起激跳急促,体力倦怠地细细说:“累,真的不要了。虽然晚了点,但是,生日快乐。”
她知道今日特别,于是将自己包装成最昂贵的礼物。
你情我愿,陈素没有半点后悔。可初经人事实在捱不住过度折腾。等喘过了气,或许她还会沉醉想享受的。
容意的手从白皙软腻的腰脊滑到圆翘肉感的臀瓣,不老实地抓了把却没有再造次。
跌进床沿,侧躺着拥住她。薄唇在她脸上流连厮磨,温柔地吻了下落眼角困意委顿的瘢痕。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过你在香港出生,闰年里一个特别的日子。”她睫羽半阖,惺忪地嘟囔。
“是29号,对吗?”
也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提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在意。可有人记住了,细细地琢磨来,费尽心思给他四年唯一的春风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