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授意谁信。在容氏的计划里,建工集团除了已经启动第二期工程的跨市大桥,省会城市最大的度假村开发、叶城高级干部疗养院都是未来两年重中之重的战略目标。
当资本互相角逐权力的控制权,在竞争过程中必然伴随着镇压与暴力。容意自小在此环境熏染下长大,深谙此道。
迎风的几人立在岸前都吹得头发有点凌乱,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容意内蕴的锋芒,那是一种秀木独于林的气场。
“人找到了吗?”
大龙回答:“这家伙躲到了澳门。”
大约收到了风声,贾众诚的女人带着孩子藏在邻市乡下一间废屋里。阿善抢了孩子过来当着女人面割手指,等切到第二只丢地上时,就已经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受不住全交代了,包括贾的行踪。
大龙带着几个手下跟在容意身后走。
旁边已经有人拉开车门等着,容意弯腰登上一辆SUV。他的手攀在车门顶上的边沿,突显着玉骨雕刻一样的清白矜贵。
“给一笔钱当医药费,让她带着孩子永远离开叶城。她不愿意,也行。就替她老公送送他们。”
大龙点头,站在空地往后退了两步:“贾众诚要让阿善带回来吗?”
车门关上的一瞬,男人和润的音质带着一股穿透力,温柔入骨地散在早春深夜冰冷的露气中:“打折他的腿,扔警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