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敏敏从懂事起就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主过。
她知道,如果不是跟容家,就是其他人。与其日后,可能再与陌生的男人被动地谈联姻。
倒不如趁着现在。
长久的沉默中,庄敏敏忽然嗓音涩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指代的谁,彼此心照不宣。
容恣说:“你觉得容意好,与众不同。可本质上跟我们没有什么两样。”
容家跟燕家是世交,莫说家族之间利益切割不清,连后代都形成了一个圈子。
容意其实对燕辉这帮人的副业不怎么感兴趣,连动动手指吃一杯羹的兴致都没有。
但因为可有可无,也从未拒绝过参与进去,有一次容思跟着燕辉闹起来,他只好随大流投过几支股票。
联手作法,拉停了十几个板。
里面不知是多少个家庭的断头血。都成了操控资本手中,推杯换盏助兴的燃料。
容意么,手上沾腥比谁都黑,但因为目中无物,所以显得格外不贪婪。
“那你呢?你的野心在哪里?”庄敏敏问。
“你不知道?”容恣嗤笑一声,“我也是姓容的。”
可有时候,家世是光环,也是枷锁。
“你不仅仅想要现在军中的位置。”庄敏敏笃定且冷静地凝视容恣。
容恣反问:“难道你又甘心,一辈子待在住建厅,做个宣发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