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进小车专用通道按路线找了一圈,终于看见指示牌下的陈素,坐在行李箱上悠然等,手里勾着外套和围巾。
头发用丝巾扎成了低马尾,衬着长袖衬衣的立领,在人群中,连侧脸都散发明艳静雅的韵味。
唐若啧啧地感叹了两声,顾不上后面已经堵了好几辆轿车,赶紧擦了擦口水,降下车窗喊,“前面那位白得反光的妞儿,跟姐姐走了。”
刚上车,唐若就凑到她面前来,像只小松鼠般嗅一嗅,身上若隐若现的佛柑香气息,笑得意味深长,“玩的好呀?都让人腌出味来。”
陈素打掉她摸来摸去的手,泰然自若,目视前方给她指一指路,顺便岔开话题,“你不是去参加同学聚会?”
“你出差没来真的是不幸中的大幸。”
“怎么?”
“来了个稀客,严丝婷。”
“前阵子她去了海南休养,应该还不知道你回了叶城,不然铁定防贼一样防你……”
唐若说着说着,自己先嗤然一笑。
“你说她都结婚了,脑瓜子还一天天都在琢磨什么事呀,难怪身体不好。”
同院子里长大的小孩子一大堆,彼此离得近,从小学到中学都在大致相同的环境里成长。
好朋友里也分亲疏,她俩跟严丝婷不算很熟,顶多小时候玩兵抓贼的游戏围在一起凑个人头,一群小朋友问严丝婷要不要参加。
严丝婷因为家庭原因性格怯弱内向,总是摇头,可过后又一脸渴羡地躲在一边默默看着别人玩。
最大胆的一次,是杨建受陈父的命令来院里给二妹子补课,严丝婷自己拿着作业本子坐对房门口,课本纸张拽得边角都皱了,才鼓起勇气走过来,怯生生问:“可以也教我写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