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之快,出来做业务确实是需要点能屈能伸的天赋在身上。
安捷倒是推荐了几个地方,网络上一查,几乎都是常人难以接受消费的高档场所。眼见对方目光里的笑意越来越灿烂而僵硬,故作佯怒也许是真气,却玩笑地虚打小甜心几下,“讨厌,跟你认真讲的啊!”
五光十色的LED灯映着每个人的脸,像极闪烁的颜料靡丽斐然地涂抹在彼此各怀心事的表情上,呈现出来的面具精彩纷呈。
这就是陈素不喜社交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天生就不是左右逢源那块料,才跑去做码农。
后来几人聚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生活聊时事八卦倒是轻松自在。
有位同事无意间瞥到陈素的颈间,“咦”地一声,感叹道:“好漂亮!很贵的吧?”
焦点就此转换,酒吧烟雾缭绕,低音炮热闹震动,跟雨声清寒的户外就像两个世界。外套围巾一脱,陈素穿着一件薄开衫,自然什么饰品都露了出来。
她垂眸执起酸甜微醺的鸡尾酒喝一口,笑得淡然,说:“不值几个钱的。”
这是容意的原话。如今原封不动照搬。也是自那晚后,她再没戴过。
在场的只有安捷对奢侈品有研究,她一发话无有不信的,眯着迷离的眼睛仔细端详半晌后笑笑:“仿真品来的啦。”
又“唉”地一声说起娱乐圈最近一桩登上热搜的八卦,毫无痕迹地承接到下一个话题。
那天晚上大家没有留到很晚,十二点众人聚在酒吧门口打车,都想赶紧结束一天的疲惫留点私人空间给自己。两位领导共乘一辆,陈素跟小甜心最后成了一对。
陈素关上车门,一边拿着手机开定位,跟师傅报地址。安捷望着她围巾缠绕得严密的天鹅颈线,笑得一脸神秘,意有所指道:“至少值50个W。感谢我吧,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