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当机立断地烧掉了那份血书。这么做无疑是变相地对唐婉宁承认他犯下的罪行,但是日向彻绝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他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唐婉宁咬破自己的嘴唇,用自己的左手伪造的。
唐婉宁双眼含泪,看着纸张在他手里一点点燃烧殆尽,最后被丢到地上。她挣扎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有本事放开我!日向彻你这个杀人凶手!”
日向彻让手下放开了她,他走近唐婉宁,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你不也是杀人凶手吗,唐婉宁?我承认,当初唐家的血案是我和庄韩一手炮制的,那又如何呢?你杀了夏潮生,他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你还回得去吗?除非……你是共产党?”
唐婉宁满脸的哀怨,“我不是什么党,我只是一个爱上杀父仇人反被人利用的傻子,现在知道灭门的真相,我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了……” 然后她大力推开了日向彻,当着他的面吞下了几粒药,倒在了地上。
日向彻快步上前扶起她的肩膀,焦急地问:“你吃了什么,你吃了什么!”
唐婉宁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我吃了花子前几天放在我屋里的灭鼠的毒鼠药,必死无疑。”
日向彻握紧了拳头,让手下把茶壶递来,强硬地掰开唐婉宁的嘴就往里面直接灌水,“你给我吐出来,听见没有?”
唐婉宁听之任之,她闭上眼睛,静待药效的发作。其实,她吞下的几粒药里只有一粒是真的毒鼠药,只要等到自己吐血,可能就有机会被送进医院了。不过,毕竟这玩意唐婉宁也从来没吃过,也许一粒便足以致命了。
唐婉宁只能赌,赌在日向彻的眼里,自己的命更重要,赌他不会因为怕承担泄露情报的风险就眼看着自己死。她不止要和日向彻赌,她还要和天赌,赌自己不会因此一命呜呼,赌她送去医院之后能被抢救回去。
这条情报关乎渝州的生死,就算是博上她的命,也值了。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大量的白沫从嘴角流出,日向彻见灌水无效,向周围的人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你们这群バカ(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