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个好爸爸。”
这是三毛给两个兄弟的答案,也是他亲萧旌旗的原因。
“嗯,爸爸确实很好,他也很爱我们,他虽然说得不多,但在行动与细节上很照顾我们,爸爸应该只是不善于表达,我们应该主动亲近爸爸。”二毛不仅同意了三毛的话,还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嗯。”三毛重重点头。
大毛也反应过来了,他其实也很亲近萧旌旗,但对比起苏蔓青,他更会主动亲近妈妈一些,想了想,建议道:“那以后我们也多关心关心爸爸?”
“可以。”二毛点头。
就这样,在萧旌旗不知道的情况下三个孩子更认可了他。
招待所里,苏蔓青睡到中午才真正醒过来。
摸着身侧早就凉下来的被窝,她伸了伸手脚才慢吞吞起床,起床后的她不打算做饭,反正她一个人吃饭,不管是去食堂还是去街上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京城的炒肝有多年历史,她可以来一碗五十年代的炒肝。
洗漱完毕,苏蔓青换了身便衣出了门。
军装昨天晚上萧旌旗给她洗了,还没干,反正她也不去军部或者必须需要穿军装的地方。
有一段时间没有穿便服,站在镜子前,苏蔓青还有点愣神。
今天照镜子她发现自己更好看了。
而这种好看不仅是气质上的,还有容貌上的,更像前世光芒四射的自己。
也许,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成了她真正的身体。
带着不错的心情,苏蔓青出门找东西吃,吃完还不错的炒肝,她就往招待所走,她还记得萧旌旗说过中午会回来带自己出门。
虽然不知道萧旌旗要带自己去哪,但她打算回去等。
这年头可没移动电话,约好的事尽量不要失约。
结果还没回到招待所,苏蔓青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她前世对京城无比熟悉,在京城也有好几套房子,今天吃完迟来的早餐就绕了点路,哪怕没有地图她也不会走错,然后就走到了后世著名的一家医院。
远远的,她看到了两个有点熟悉的人。
一个是卖她人参的质朴大哥,一个是招待所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军人。
“都说了我这个队一直排着,我刚刚是去上厕所请人代排着,你怎么就不信?”此时的庞飞有点暴躁,看向葛军的目光带着火气。
葛军怒火更甚,“你说请人代排,代排的人呢?”
这也是庞飞一直好言给葛军解释的地方,“解放军同志,我也不知道人哪去了,但我真一直排着队,排我前面的人可以给我作证的。”
说到这,庞飞赶紧拍了拍前面一人的肩膀。
“对不起同志,我的心思全都在前面,还真没留意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排我后面,要不,你们二位问问其他人。”被庞飞拍着转身的人一脸胡茬,双眼困得都快睁不开了。
庞飞:……
“同志,你这空口无凭也没个证据,我可不能信你,你重新排队去吧。”葛军也爱莫能助,要不是他身上的军装,他身后其他排队的人早就闹起来了,也就他一直好言好语跟庞飞说话。
庞飞内心哇凉。
他排了一天的队,就因为之前太渴了忍不住喝了点凉水,然后就闹起了肚子,没办法,他不得不临时请人帮着排一会,结果再回来后面居然排了一长溜的队伍,帮自己排队的人也不见了。
这可咋办,他给钱了的。
“同志,你赶紧去后面排队说不定今天还能等到,要是再磨蹭一会,估计就真只有明天了。”葛军是来替他老娘排队的,知道取号看病的难与苦。
特别是专家号,那真是稀少无比。
“没时间了。”庞飞失魂落魄地蹲在了地上。
他原本以为有了钱带孩子来首都就能把病治好,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孩子辗转看了好几家医院都没看出原因,人反而被折腾去了半条命,今天眼瞅着出气多与进气少,要是再不确诊,连医生也不敢用药了。
越想越难受,庞飞实在憋不住了,张嘴就闷声哭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排到他了,但位置没了,这不是要他闺女的命吗!
听到庞飞压抑而又惶恐的哭声,原本队伍里还人嫌弃庞飞乱插队在心里嘀咕,现在都没人埋怨了,能来排队的谁家不是有病人,谁不是把难憋在心里。
这一刻很多人同情庞飞,但却也没有谁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
家里都有病人,谁也大方不起,也许今天大方了,下次就该轮到自己哭。
葛军也非常为难,看着庞飞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于心是真的不忍,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又想了想病得难受的老娘,他死死咬住了后槽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可见他经受着怎样的思想斗争。
帮还是不帮!
帮,也许就是以命换命;如果不帮,那就是看着百姓去死。
就在葛军陷入天人交战时,一块手帕递到了庞飞的眼前,同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也响起,“大哥,擦擦泪,别急,跟我说说情况,也许我能帮你。”
“你……”
朦胧的泪眼里看到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容,庞飞赶紧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等看清真的是苏蔓青,他顿时又惊又喜,“大妹子你是!”
“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