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和我道歉的。”谢绻的声线冰冷,仿佛刚才宣誓主权的人并不是他。
“有的。”沈与星说:“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道歉的。”
月光下,谢绻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成原样。
“喂,你们不要旁若无人地聊天了,有没有人能理理我?”陆斐川见这两人一直对视,都把他当隐形人似的,根本没有人理他,心生不满:“谢绻,你还知道我是来找你干嘛的吗?”
谢绻:“我已经明确回复过你,你可以走了。”
陆斐川:“我不听我不听,除非你再说一遍。”
沈与星:“……”
再说一遍,那岂不是又要听谢绻用那种清清冷冷的语调说一遍吗?
不可否认的是,沈与星竟然还有点期待。
谢绻看了眼沈与星,后者双眼亮晶晶的,就差把‘想听’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说一遍就够了。”谢绻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看着沈与星淡淡道:“你听到了,不是么。”
他的语气中含着试探,正如他这几天故意晾着沈与星一样,他想要沈与星自己明白,然后说出来。
沈与星确实听到了,但还是不大敢确认。
基于阴阳人的本能,他的嘴比脑子还要快,因此说出了他今晚最后悔说的一句话:“你不会急了吧?你真的不是因为想拒绝他,才说出那句话的吧?”
这话一说出口,连沈与星自己都想打自己。
果然,在他话落的一瞬间,谢绻的脸色就变了。
谢绻看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像是极寒之地的风,吹得沈与星一阵心颤。
沈与星想开口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谢绻已经转身离开。
但是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身回来,面无表情地攥住沈与星的手腕,带着他往回走。
攥着他手腕的力度很大,大到沈与星几乎能够想象到自己打石膏的样子。
沈与星懵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冬夜的风送来谢绻冷到极致的声音:“既然你想听,那我们就关起门来慢慢说。”
他们走后,陆斐川站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是……怎么就都走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陆斐川站在雪中,望着空无一人的街景,心情悲痛。
居民楼不知哪户人家放起了歌,伴着《一剪梅》的歌声,陆斐川感到自己的心和雪一样冷。
陆斐川:qaq
……
沈与星一路被谢绻带着回到了谢家,一打开门任佩佩就高兴地站起来:“你们回来啦……”
谢绻顿了顿,对她点了下头,然后便拽着沈与星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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