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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不稀得给你们当小三...)(2 / 2)

于是聚会就真的成了一场普通性质的聚会。

陈向北没有问池柚为什么要带岑理过来,而池柚也没说,他们都不是小孩子,所以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

岑理突然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的时候,离开饭桌前,他淡淡看了眼陈向北。

陈向北扯了扯唇,没多说什么,过了一分钟也起身了,说要去洗手间。

岑理还没从洗手间回来,池柚下意识地就紧张地叫了声:“陈向北。”

“怎么?你也要去男厕所?”

见池柚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陈向北欠揍地笑了两声。

陈向北没去洗手间,而是直接走出了餐厅。

餐厅里到处禁烟,他想抽烟只能出去,他猜岑理应该会考虑到这个,给他这个抽烟的自由。

一出餐厅,岑理果然就站在那里等他。

情敌间该死的默契。

陈向北走过去,先是点了根烟,唇边吞吐着烟雾,半晌都没说话。

等半根烟都抽完了,他才慢吞吞问:“以牙还牙是吧?我去你家膈应你一次,你来我组的局膈应我一次。”

他看着岑理那张淡漠的脸,扯唇:“没想到你报复心还挺重的。”

“差不多就行了,岑理语气很淡,点到即止,“给你们之间留点儿体面。”

陈向北咬着烟冷笑。

“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你。”

他偏过头,吐了口烟,却突然发现旁边好像鬼鬼祟祟多了个人。

岑理似乎也发现他看到了什么,侧头顺着他停留的视线望过去,果然也看到了。

“......”

陈向北嘴角一抽,率先说:“要看就光明正大地过来看。”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池柚也不好再躲了,尴尬一笑,亦趋亦步地走过来。

陈向北垂眸看她,好笑道:“干什么?怕我跟他打起来啊?

池柚挠挠脸:“没有,我就是好奇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抽烟啊。”陈向北扬了扬手。

“你抽烟叫岑理干嘛?他又不抽烟。”

陈向北嗤了声:“你管我?他来了我组的局,我这个做东的还不能跟他说两句话了?”

池柚抿唇。

“那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姓岑的,你先进去吧。”

陈向北指了下池柚:“我跟池柚说两句。”

岑理蹙眉,目光清淡,但占有欲和警惕的意味却很明显,显然是不乐意。

“我知道她今天带你来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傻子,我还不稀得给你们当小三,放心吧。”

说完,陈向北再次摆手赶人。

岑理看向池柚,嘱咐了句:“有事叫我。”

然后就进去了。

池柚也不知道陈向北想跟她说什么,犹豫了半天,干脆主动开口:“陈向北,今天我一一”

陈向北似乎不想从她嘴里直接听到某个答案,打断了她的话,自己说道:“行了,我有眼睛,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虽然你没直说他今天是以你男朋友的名义来的,但你既然带他来了,就代表你跟他要和好了是吧?”

池柚不说话,算是默认。

陈向北眼神一暗,有些不甘心道:“喂,不是说白月光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念念不忘吗?你都已经跟你的白月光谈过了,按理来说他就该变成你的白米粒了。”

“还有,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吃回头草吗?那姓岑的算怎么回事?”

池柚低头说:“他不一样。”

非常简单的四个字,却残忍至极。

陈向北不想再纠结这个,说:“我再问你最后几个问题。”

池柚:“你问。”

“你当初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姓跟他像吧?”

......我不是他的替身吧?你是真喜欢我这个人吧?”

问出口后,陈向北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觉得自己问这个挺没出息的,但他就想求个痛快的死心。

池柚也被他这个狗血的问题给惊了下。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问这种狗血的问题。

“不是,姓真的是巧合。”

池柚抿抿唇,诚实地说:替身什么的也不可能,我当时、确实是喜欢陈向北你这个人的。”

陈向北又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真的放下他了吧?”

池柚嗯了声。

陈向北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松懈。

还好。

他还不至于那么惨。

“小冤家。”陈向北突然叫她。

池柚犹豫几秒,还是应了这个外号:“什么?”

“既然当初已经放下了,为什么又喜欢上他了?陈向北低声问,“暗恋他的那几年还不够你心酸的么,不怕他又让你伤心吗?”

沉默几秒,池柚轻声说:“刚开始我也觉得暗恋他的那段经历很心酸,但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么想了。”

“为什么?”

“因为这也是一份很美好的回忆啊,酸甜苦辣,本来就是人生的常态,”池柚微微笑了,大大方方道,“暗恋心酸就心酸呗,反正我的人生又不是只有暗恋,我不缺家人,也不缺朋友,这几年我也过得挺好的,那点心酸,对现在的我来说洒洒水而已。”

“所以我很感激我遇到了他,是他让我的高中除了写不完的试卷,还有一个可以想念的人。”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很不喜欢上学,但当时因为一想到去学校上课就能看见岑理,我连上学都有了动力。要不是为了追赶岑理,我也不会发愤图强考大学,也不会在大学里遇见你了。”

陈向北笑了:‘合着我还得跟那姓岑的说声谢谢了?”

“那没必要,我就是想说,陈向北,我也很感激我遇到了你。”

池柚朝他绽开笑容,语气真诚道:“大学的那四年,因为遇到了你,所以我也过得特别特别开心,谢谢。”

听到她这么说,陈向北拿着烟的手一顿,喉头微窒。

他又狠狠地吸了口烟,才勉强忍下那从心底冒出的酸涩。

输了。

不是输给岑理。

是输给这个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