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坐在这里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她却睁眼说瞎话:“啊,好累啊。”
沉璧刚勾上线条,专注的猫眼抬起:“这还没多久呢,姐姐,再一会就让你休息好不好。”
从前家里给他找的那些人体模特,怕把他教坏,没画过一个裸模,又很吃苦耐劳,一个动作维持几个小时不在话下。
沉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娇贵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哪里知道自己语气这样软,容易让恶人蹬鼻子上眼。
林挽月正是恶人中的恶人,她身子一歪,瘫在沙发上:“我刚刚才运动了好几个小时,气都没喘匀,为了让你画好画,定在这里不能动,浑身的肌肉都痛死了。”
她哪里有定在那里不动过?她怎么舒服怎么坐,一分钟恨不得换十个姿势,不让他接茬,林挽月哼声又道:“弟弟,你帮帮我,帮我按按解解乏,我也不要你再给我钱,帮我按摩就算是酬劳了。”
她躺在那,沉璧也画不了,无奈地走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好吧,那你穿上衣服,我帮你按。”
林挽月眨眨眼:“哪里需要穿衣服,你没见那些按摩店,都是光着按吗?”沉璧回忆了一下,好像…也是这样的。
他在这方面实属傻白甜一枚,这怎么能一样呢?
人家看似没穿什么衣服,实则胸口下身都穿了保护打底,按摩时身上还盖着大毛毯,只露着需要按的部位,哪有全裸的?
他平日里跟艺术打交道,鲜少跟人扯过皮,被她花言巧语一带,觉得不对劲,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只能去浴室洗干净手上的颜料,乖乖地来给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