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诚默默往角落又退了半步,腹诽:她男朋友没审美是他的事,怎么还扫射上了。
“不过是他的一片心意啦,我要是不随身带着,他又要难过咯。”女孩像是想到了她说的人,眼里泛起了柔和的光。
“说的也是。”电梯到了,两个女孩边说着话边走了。谢希诚敛眸,眼角的细纹如同延伸的眼线,他呆站在电梯轿厢里,年轻鲜活的女孩们的对话反复在脑海里回响。
他想到了那条他收在抽屉里的,林挽月像是随手拴在他脚踝上,粗糙丑陋的麻绳。
那是她送给他的东西,又丑,又不值钱,丢进垃圾桶都嫌费劲的小东西。
是吗,是这样吗?是…心意吗?
电梯门自动闭合,谢希诚腻白的手指敲在手腕冰凉的手表表盘上,发出细小的咔咔声,他往前两步,抬起有着精致暗纹的袖口,按下了他的办公室楼层。
他回去把那个破烂麻绳拿了出来。
虽然眼光不怎样,可这或许是那个疯女人对他的示好…
谢希诚把它戴在左手手腕,做工粗糙的吊着个小铃铛的棕色麻绳,系在他细白的腕上,跟他一身裁剪合宜价值不菲的西装突兀的格格不入。
还是觉得丢人,他又取下来戴在手表后面,西服袖口拉下来,挥了挥手确认,这样就不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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