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黄氲佰这孙子说了出来。
余况看到路西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着话筒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温志云说:“我也是经纪人闹过来后才查了下,刚知道消息就通知你了。”
路西野沉默了片刻,因为江随风并没有找自己问过这件事。
这让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更紧张。
“他知道后有没有说什么?”路西野问。
温志云那边笑了笑,把江随风说给黄氲佰的话学了一学。
当然略过了之后黄氲佰说的那些肮脏话和江随风的那句“割以永治。”
毕竟黄氲佰还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该护得时候还是得护着。
那边说了好一会儿,余况就见路西野原本紧绷的神情渐渐松弛了些,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他垂下眸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笑意,语气却放得还很正经:“他真这样说?”
又说:“不是你哄我?”
“我哄你干什么?”温志云说:“就是这小孩有点太过了,下手狠,嘴又毒,我就算能把人捧红也不一定能镇得住啊。”
路西野又笑了,眉眼清亮,很护犊子地说:“他只是对坏人才那样。”
余况隐约听见一两句,想到他老板前一阵小腿上的淤青,不由地暗自腹诽,他对您好像也没怎么客气吧?
但这话也就只能想一想,余况并没有说。
路西野挂了电话,又带着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好像才意识到办公室还有个人,于是抬眸问余况:“你刚说什么?”
余况:“……”
余况只得又重头说了一遍。
路西野点点头:“让她求仁得仁。”
“对了,”余况又把手里的平板往前放了放,方便路西野看:“这个要处理吗?”
那是一条长长的热搜榜单,末尾有一条是“江随风金主。”
路西野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他说:“不用,让它升上来,我有用。”
*
秦默寻现在别提多得意。
祝文红事件的发酵让他既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自豪感,又有一种打压敌人后的畅快淋漓感。
这种感觉在得知江随风的母亲把房子都挂出去卖了应急的时候攀至了顶峰。
这晚放了学,和陈冰孙辰乐吃完晚饭,三人便窝在他卧室里叽叽咕咕,别提多兴奋。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秦默阳就站在他们身后,带了点酒意,微微弯着腰,要来看他们共同盯着的PAD屏幕。
“唉哟,哥!”秦默寻吓了一跳:“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