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的唇抿的更紧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来,吃吧。”陶淮很耐心地哄着他:“不吃饭白细胞会升不上去,打升白针的话会更难受,来,我们坚持下。”
似乎对升白针十分惧怕,方糖终于张开了嘴,皱着眉将一勺海参蛋吃了进去。
“这次化疗,隔壁病床的姐姐因为得了病,她老公要跟她离婚,”方糖说:“为什么你还会喜欢我?”
“得了一次病,看清一个人,”陶淮将第二勺递到方糖唇边:“那这次病也算没有白得。”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地聊着天,方糖将碗里的食物吃完了。
唐念端着饭菜进来时,方糖嘴里正鼓着个包,里面含着一颗话梅慢慢吮,不舍得一下吃完。
生病后饮食上要注意的很多,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吃零食了,一颗话梅也显得金贵起来。
“今天晚上你别走了,”方糖扯着陶淮的衣袖:“住我家里吧。”
从定下主治医生,到穿刺得出具体分型以及免疫组化,再到最终定下方案,以及二十一天一个化疗的疗程,算起来,方糖正式进入治疗期已经两个多月了,家里的客卧也早已被她父母收拾了出来。
陶淮的叔叔不在家,他的婶婶是不太管他的,在外留宿也没什么关系。
但陶淮还是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再陪我吃一点,我就留下来。”
方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雀跃着说:“嗯,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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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拍完正是傍晚时分,晚霞将半边天空映得通红,为寒冷的冬日晕上了一抹难得的温度。
江随风回到保姆车上看书,等着开饭以及晚上的拍摄。
车门被敲响的时候,姜黄正在小厨房里煮咖啡,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将门打开。
文安正站在车门前,她手里托着块蛋糕,含笑问:“小江弟弟在吗?”
江随风闻言放下书本,站起身来,姜黄已经让开路,让文安上了车。
“我妈今天刚做的蛋糕,让人给我送了一些来,挺好吃的,”她说着往前送了送:“你尝尝。”
江随风接了过来,含笑客气地道谢。
这时,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姜黄先走了过去,见上面是个陌生号码。
她对着江随风扬了扬手,江随风看了一眼以为是广告,便对她道:“你接。”
姜黄接起来,不过片刻脸就白了:“小江,你妈妈出事了!”
江随风愣了下,把电话接过来。
对面人的语速很快,但语意清晰,他安静地听着,脸色一点点沉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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