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风那样儿的。
上车离开时,恰好收到助理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乐队在表演,不过今天的鼓手换成了林放。
江随风没有去。
路西野将照片切换下去,拨了江随风的电话,铃声一声声响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被人接起。
他又点开他的社交软件,发了那张照片过去:今天没过来?
但直到车子驶到目的地,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回复。
*
江随风背着书包走出来,反手关上了门。
地下室里的一线灯光亮着,打在他脚边。
他被江莹赶了出来。
和小时候一样,一旦他“不听话”,就会挨打,罚跪,关进卫生间或者赶出家门。
然后她再抱着他自责哭泣。
一紧一松,让他从没怀疑过她对他的爱。
不过不同的是,小时候,他的“不听话”是江莹刻意引导出来的,而现在,他的不听话,却是真的了。
不过,在不听话的基础上,他又适当地对她服着软。
同样的一紧一松,让江莹以为他还尚在她的掌心里。
他笑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笑容有多冷漠。
生活真是有趣,闭合成了一个有趣的循环。
外面的风很大,寒意迅速刺透了衣物。
他身上还穿着江莹口中所谓的“罪证”,路西野的衣服。
有一点大,但很舒服,可惜依然挡不住冬日凌冽的寒风。
江随风低头把手伸进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罐来,里面还有半罐雪花酥。
他用冻僵的手指拧开盖子,倒了一颗出来,用牙齿咬住。
腮边很快鼓起一个包来,他低着头重新把盖子拧紧了,再小心地放回包里去。
他将那颗糖慢慢吃光了,然后才又返回去,蹲下身在地下室窗口喊了一声:“妈。”
里面没有动静。
江随风站起身来,决定去林放那里住一晚。
他弯过楼角,顶着风走向大路。
路口停着一辆车,即便在暗夜里看过去也有些眼熟,很像今早送他的那辆。
他的脚步顿了顿,想凝神看清的时候,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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