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他们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
他缓步上前,礼貌而客气地和韦承柏握了握手。
秦默阳向他说了几句话,他微笑着,没太听清。
还是他父亲对他说:“想去就去,你们年轻人能玩儿到一起,我和你妈先回去就好。”
路西野笑笑,渐渐从那残破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他说:“不了。”
又偏头对秦默阳道:“我妈刚回来,我先陪陪他们,回头我起个局,咱们再聚。”
秦默阳点了点头,但擦肩而过时,路西野又叫了他一声:“默阳?”
“嗯?”秦默阳停下步子,偏头看他,韦承柏则向二人点了点头,刻意走远了些。
路西野看着韦承柏渐行渐远的身影,又抿唇沉默了下来。
“小野?”秦默阳叫他,问:“阿姨这次要在国内呆几天?”
“一个周左右。”路西野将目光转回来,略笑了笑。
“那就好,我有些问题想找阿姨请教下,又怕她没时间。”
“没关系,我和她说一声。”路西野道。
“好兄弟,”秦默阳竖了竖拇指,笑起来:“够意思。”
又问:“对了,你刚才叫我,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路西野道:“只是想问问,秦叔叔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秦默阳眉目间的笑意淡了下去,又说:“说到这事儿,还要麻烦你,看能不能帮忙留意下,后面有没有什么新药或者新的治疗方案。”
又补充道:“钱什么的不是问题。”
“好,”路西野点了点头,道:“应该的,回头我再去看看他老人家。”
秦默阳拍了拍他的肩道:“谢了啊,兄弟。”
两人短暂地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路西野出门,秦默阳则向韦承柏走去。
韦承柏站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灯光打在他半边身体上,有点看不清表情。
“你觉不得觉得,”他问秦默阳:“路西野有点不对劲儿?”
“嗯?”秦默阳看向他:“怎么这么说?”
“说不上来,大概是我多想了,”韦承柏笑了笑,轻轻甩了下自己仍泛着涨意的手指。
那是被过于用力握过,血液受阻再次流通后的麻胀感:“如果不是很确定,我几乎以为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放心,”秦默阳笑起来:“路西野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更不会无理取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