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远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说出口了,还是没有做到,只是他自己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就连这个环境的大环境音也不曾感受的到。
守在井意远床边的是导演组的助理和恹恹欲睡的费闻,瞧着井意远坐起,费闻才有了动静,问着:“你生病了怎么不说?”
井意远看在离自己不过一米远距离的费闻嘴动了动,自己却不曾听到声音,他心底有点惊慌,却又没有表露出来。
而另一边的费闻看见望了一眼自己却又不说话的井意远心急起来。
“昨天回去你没有好好擦药吗?怎么医生说你和被虐待过一样,胸口腿上到处都是擦伤,昨天的雨戏拍完你助理也没给你喝碗姜汤驱寒吗?发烧发成那样自己也不知道?”
费闻也不知道哪来的心情,竟然还一句一句地去问,站在一旁的导演组的小助理都看呆了。
但费闻好声好气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他又一连着问了好几遍,依旧没有任何回音,甚至井意远都不曾看他一眼。
费闻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自己救了井意远,却得不到对方一个眼神,正怒气冲冲地想冲上去询问时却被那导演组的助理拉住了。
“费影帝,我看井哥不像是不会回答的人,我感觉这儿好像出了点问题。”说完,指了指脑子。
费闻瞳孔一缩,开始求证起来:“井意远?井意远?你要是没事的话就看我一眼,或者说句话也行?”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费闻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等不到答案后,他立即破门而出,到护士台去找医生了,将这呼叫铃当做摆设一样。
医生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打扮得人模人样,长得也不差,说起来有点斯文败类的模样。
井意远看到医生进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刚刚他自己看着窗外好长时间都已经再三确认过了,他,似乎,听不见了。
看着医生的到来,井意远也放心的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那个……医生,我好像听不见了?”说出口的话有多么的平静,费闻的心就颤抖得多么厉害。
医生也回过头看了一眼费闻,眼神里充满了疑问,明明刚刚这费闻说的就是这位小兄弟脑子好像坏了才对。
经过检查,井意远最后被诊断为由爆破冲击造成的短暂性失聪。
不出意外的话,经过好生照料,休养几天是会恢复如初的。
只是恢复时间不定,所以最好有熟悉的人来照顾一下,近期也不能去分贝高的地方,例如高速公路,火车站,飞机场等地方。
剧组里并没有和井意远认识的朋友,他们又是在外地拍摄,此时去找井意远的助理,也不知道对方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