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盯着卫枝。
“扶腰就扶腰了,扶一下怎么了,如果非要用这种高危险动作才能换来一个扶腰,我天天和他睡一张床也没在鬼门关三进三出,算不算赚翻了?”
她听上去絮絮叨叨的,像是在开解他,“他还能因为一个扶腰的动作对她神魂颠倒吗?”
“话不能这么说——”
“他可能对我的腰比较神魂颠倒。”卫枝的声音相当自信,“要是扶着还不如层层叠叠的速干衣内胆护具雪服,我睡衣岂不是白穿了?”
老烟沉默了下。
最终,他在网子上,往下滑了滑,还是忍不住说:“我和姜南风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因为在雪道上碰见我上课,站在旁边看一会儿就生气。”
“……”
“然后就吵架。”老烟嘲讽地掀了掀唇角,“我说那我不上课了,她就会变得更加生气。”
“那你说你不上课了明显是赌气,更生气不是应该的嘛?”
“?我可以真的不上。”
“你可以一天不上,你还能一辈子不上吗?”卫枝奇怪地问,“除了戒烟戒酒,别对女人承诺任何你将会改变你生活节奏的承诺,这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注定了它短暂的时效性,你已经在撒谎了,你指望谁会信呢?”
老烟想了想,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发现她说的是对的——
他确实可以短暂不上课,但是并不能总不上课,他靠着上课交学费以及扩大知名度,未来毕业也许也会从事相关的工作……
他并不会真的放弃教学。
那他在承诺后短暂休课,又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开始?
和姜南风分手?
还是承认自己只是短暂性信守承诺?
他突然就有点儿明白了姜南风为什么看见他上课要生气、听见他不上课更生气的原因。
“老烟,你方向好像有点走偏。”
“什么?”
“重点不是你上不上课啊,虽然摸不到,看不见,但是人人之间确确实实是有气场存在的……为什么我能放着明显揣着不同心思的小熊来找单崇上课,随便她干什么也心如止水,因为我感觉不到,那一颗石子扔入水后,有可能溅起过任何涟漪的迹象。”
“……”
“她们愿意来掏钱上课,就来。”卫枝说,“反正那些钱最后去的都是好地方,算她们积德行善。”
老烟不说话,还在琢磨关于“石子”和“涟漪”的问题。
卫枝的发言就很有正宫皇后“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身无用”的味道……
姜南风对他,却一直看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