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叽:王鑫来了。】
【少女叽:他认出你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恢复她,字里行间的气息都能透出他心如止水的平静。
【崇:哦,正常。】
【崇:我第一天上台子都是他扶上去的。】
【崇:就好像你戴个假发踩个内增高,但凡上雪道换两个刃我认不出你脑袋给你摘下来当球踢。】
【少女叽:……】
【崇:感动不?】
谢谢。
一点也不感动了。
卫枝默默放下手机拒绝再搭理她的男朋友,中间工作人员整理赛道和跳台地形的时间很短,很快的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
……
单板大跳台采取积分制,三跳选取两跳最高分相加,按照总分排序。
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序列号第九的山有木选手,在他前面的人跳什么样、怎么跳的基本已经没人在意了。
比如在第一轮跳了82分那个外国人暂列第四,剩下的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咱们国人,这样的结果,至少目前来说,也算是狠狠打了一下那天站在山腰雪场外嘴巴碎碎冬奥会为什么在北京举办的外国人的脸——
现在就是业余比赛,咱们也是有模有样了,发烧友都跳出了职业选手的姿态,还有什么可说的?
歇着吧。
万众期盼中,第九位出场的山有木选手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出现不再像上次似的根本没人理他,上次他站在出发台时大家都还在闲聊呢,现在他们忙着上蹿下跳的欢呼。
山有木选手这就有粉丝了。
这些粉丝可能这辈子只粉过两位选手——单崇和山有木。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出发台,低头捣鼓自己安全帽的男人作何感想,他看着倒是挺淡定地在跟自己的安全头盔绑带做斗争,可能还是头盔太小了,戴着不舒服。
等他弄完了,又弯腰压了压固定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卫枝听见王鑫在后面短暂地笑了声……
她就想起单崇好像确实在跳台出发前,总喜欢这样强迫症似的弯腰再弄一下固定器。
王鑫这一笑笑出了慈爱。
台子上,戴着教练的慈爱,单崇第二轮出发了。
这一次他的起跳早于上一次。
在起跃最高点,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使用平转稳住第一轮的领先地位——
他做了别的动作。
现场的观众大概也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他应该不是来比赛的,而是来玩儿的。
他可能是没想过拿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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