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山顶雪场的小树林,这会儿小树林里没人,静谧雪道上就这么两个人,小姑娘低着头不肯看他,男人的视线却从始至终未挪开。
阳光从身后树林间隙照射下来,摄影师举起手中的相机。
……
第一趟滑下来卫枝就找到了刚学换刃的那种痛苦,反脚,从入门到放弃,只需要三公里的雪道。
坐在第二次上山的缆车上,卫枝一只手拖着下巴,望着缆车外面,正琢磨这趟到底是继续反脚还是勉为其难让男朋友教刻滑。
男人弯了弯腰看了她一眼,揣摩了下她目前的情绪是否稳定,犹豫了下才开麦:“在发呆啊?”
卫枝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就听见他说:“别发呆,你总结下刚才为什么老摔,让你压刃换怎么就这么难,要想着去拧板——”
“哎呀。”卫枝说。
“哎呀个锤子,动动脑子成不?”单崇面无表情。
“我要能控制自己不去拧那个板我还要你干什么,”卫枝踹了他一脚,“你别说话。”
“我别说话?”
他无语得很,刚想再训两句,此时一缆车的其他有幸一块儿挤缆车的路人笑了起来,有个中年男人认识单崇,笑着说:“女朋友啊?”
单崇瞥了满脸不合作的小姑娘一眼,“嗯”了声,心想也没哪个学生敢让我别说话的啊。
“女朋友就是不好教。”那人笑着说。
男人懒洋洋往后一靠,神色放松:“没办法,自己找的女朋友,再笨,哭着也得教会……别谈恋爱,影响走刃的速度。”
话一落旁边的人爪子就过来了,他顺手一把接住,无比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此时他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眼来电人,他眉眼放松地“喂”了声,叫了声“妈”。
卫枝原本看向外面的脑袋转了过来。
单崇也没什么防备啊,以为他妈打电话给他说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没想到对面张口就是:“你做什么又欺负你妹?”
嗓门很大。
整个缆车跟他妈扩音器似的。
为难单崇心理素质好,认真想了下,确定自己就那一个妹,面不改色地问:“单善?我欺负她什么了?”
“你为什么让她删掉小铎好友!人家多少年朋友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成天净瞎整这些没用的!人不在家还管东管西管你妹交朋友,能耐死了你!”
单崇握着手机,拖长了语音,用毫不知悔改的声音“啊”了一声,想了想淡道:“我让她删她就删了啊,真是朋友,那她不会再加回来吗?”
“你就整那些个脱裤子放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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