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给自己震惊到睡不着。
于是手无意识都抠着男人T恤领子边缘,她支棱着眼皮子硬要抓着他闲聊,聊回崇礼以后干什么去,能呆到过年前呢,好长一段时间——
“带你学飞台子?”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背轻拍,哄什么小宝宝似的,六千块一个小时的教练现在吃饱喝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卫枝在他怀里抬起头:“我能飞台子了?”
“小的可以,”他说,“年前估计能让你出个直飞加抓板的活儿,FS180°或者BS180°下问题也不大。”
卫枝停顿了下,问:“为了避免我误会当下气氛,我就随口一问,是不是我现在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我?”
单崇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宽容地从鼻腔深处发出“嗯”地一声。
卫枝:“哦。”
卫枝:“……我想学刻滑,摸摸雪什么的。”
卫枝:“你能教不?”
单崇:“……”
有那么两秒,床上陷入死寂。
过了一会儿,卫枝正心惊胆战,就听见从上当男人明显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凉嗖嗖的几个字——
“你他妈还真是初心不改啊。”
第97章 冤枉钱
隔了两天,上午的飞机飞张家口,隆冬之际,从高空透过云层就可看见地面白雪皑皑一片,当空姐温柔地提醒所有人拉下小窗挡板,落地平稳后也请勿打开,就是飞机要降落的时候了。
几十分钟后飞机落地,走出机舱空气里夹杂着冰雪气息,在航站楼里终于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色——
大概是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此时的机场被覆盖在白雪之中,批银挂雪。
机场工作人员在飞机跑道上融雪,在白色地毯之上清理出一缕缕的地面划痕……
从高处看,地勤人员都像火柴盒里走出来的小人,忙忙碌碌地工作着,俨然冰雪童话王国该有的模样。
正是雪季人气最旺的时候,小小的机场热闹非凡,行李传送带上隔两三个行李就有一个滑雪板包,单板和双板都有。
出了机场,坐上了单崇那辆破破烂烂的北汽,一眼看到有奇奇怪怪灯亮起的仪表盘,像他妈回了家似的那么亲切。
往窗户上呵了白色的气,用手指画奇奇怪怪的图案,玩儿腻了,卫枝又转身去抠副驾驶车窗玻璃上面黏的透明胶……
单崇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扫了她一眼:“别手贱。”
卫枝正在感慨,当年她第一次见到这胶带的时候,她还是卑微暗恋着大佬的萌新,现在,胶带还在,她是已经把大佬搞到手的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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