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没多要自己那份。
回到酒店,背刺床上隆起一个鼓包,这人还在闷头睡觉。
单崇脱了雪服,下午没课,心情又不好,就不想滑了,他转身去洗手间洗手,顺便把护脸洗了,在给护脸打香皂时,他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不常见的淤青,蹙着眉,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不和蔼可亲。
他突然有点明白上午退钱时,那个老哥瑟瑟发抖问他“那之后还能约你课不”是什么意思。
唇角一抿,他低头继续洗护脸,在把护脸水拧干时,他又突然,毫无征兆地脑内灵光一闪——
他面无表情地把正努力拧干水的护脸一甩,转头,回到房间,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人屁股方位就是一脚。
床上的人“唔”了声,在床上顺着力道滚了一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弄你爷爷!”
单崇弯腰,掀开他半捂脸上的被子,问:“你昨天后来是不是又和卫枝说什么了?”
背刺“昂”了声,大脑都还没完全清醒,茫然地看着悬在上空那张目无情绪盯着自己的俊脸,眨巴了下眼,说:“没有。”
单崇直接把手上那个还没完全拧干的护脸扔他脸上:“那我原本放在老烟车上的头盔和护脸是自己长着脚走回来的?”
“老烟——”
“昨天我上车的时候他站都站不稳了,还能给我来送这个?”单崇说,“你到底和卫枝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他这问的语气也不很凶,就是正常问,背刺茫然之后却后知后觉地毛骨悚然起来……那酸爽顺着他的脊椎一阵阵往上窜,他慢吞吞地裹着被子坐起来,心虚地瞥了单崇一眼,没头没尾地问:“怎么了,她骂你了?”
单崇没说话。
背刺这么问,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是他瞎叭叭什么了。
在男人充满了震慑力的目光注视下,背刺尴尬地笑了笑,把自己昨天的“父爱”言论,又给单崇描述了一遍——
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沉默变嘲讽,从嘲讽重归沉默……
背刺觉得自己还是先道歉假传圣旨这件事,活着比较重要。
“我错了,给您磕头。我不该假传圣旨。但是有件事我要强调,我也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儿才这么讲……那你不得跟她彻底保持距离吗?”
人家都有未婚夫了。
硬上的下场必然头破血流。
“也不用话都说不上那么彻底吧?”单崇犹豫了下。
背刺顿了顿:“她话都不跟你说了?”
单崇:“嗯。”
背刺“靠”了声:“别看她平时软趴趴的没什么脾气,关键时候那是真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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