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再一次地想要跪下给男人磕头,情真意切地喊声,爸爸。
把爸爸放床上,背刺累够呛,窗户稍微打开点儿通风怕睡着的人闷死,一切准备妥当他转身去洗澡。
洗了大概二十分钟,从浴室里出来,他惊讶地发现单崇已经醒了,这会儿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手机,屏幕上的光亮照亮他半张脸——
从手机里的动静可以听出,他应该是看今天新发出去那条U型池视频的评论,还在动手打字。
背刺:“……”
背刺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发现男人在疯狂回复那条视频下的黑粉——
黑粉1:你厉害还是戴铎厉害?戴铎吧?
单崇:你比较厉害,摸个雪还哈腰撅腚。
黑粉2:这么厉害不去参加明年冬奥会?
单崇:是个公鸡会打鸣就得站你床头叫你起床?
黑粉3:专门跑到有大跳台比赛的阿勒泰跳U型池?
单崇: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点进我的首页、看我的视频了?
黑粉3:恶心谁呢你?被人关注的感觉很爽吧?
单崇:恶心你。爽。下一个。
黑粉4:不懂你早早退役干什么,白瞎了一身好本事。
单崇:?
单崇:要不你拿把刀来把我腿砍了拿去用?
背刺:“……”
你阿妈的。
建议把这段录进什么公安局禁酒视频片里,估计能有效劝阻一般知道要脸的人类男性喝得烂醉如泥——
喝醉之后的男人真可怕。
他走过去,直接把手机从单崇手里抽走,后者没反抗,就是空着手抓了抓空气,抬头,漆黑瞳眸目无情绪地望着他。
这动作让人想起了卫枝。
“你怎么就醒了?”背刺问。
单崇脱了鞋子和外套,还有雪裤,膝盖上的护膝都没拿下来,掀开被子,开门见山:“你想问什么?”
背刺目光闪烁了下,话语在肚子里打了几个转转,最后绝望地发现他想问的问题就是一记糊脸直球,委婉是不可能委婉的,索性直接问了。
“在我出现、您断片之前,您刚才在车上是不是和小师妹发生了点儿什么?”
“……”
“啊?”背刺说,“我上车时候她灵魂明显不在家。”
单崇抿了抿唇,掀起被窝,拉到下巴,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
看男人犹如小学生,拒不合作,倔强到死,背刺终于认不住了:“不说也行。你知道吗,你睡得很踏实的时候,小师妹哭的差点厥过去。”
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男人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他睫毛轻颤了下:“她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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