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被没收了手机。
虽然单崇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跟戴铎解释这个。
“你要不会说话建议你把嘴闭上。”男人面无表情,“‘也‘是什么意思?”
三分钟后,单崇挂了电话。
一抬头,正好看见卫枝一个换前刃,直直楞楞拍在雪道上,扑腾起一道可以算是雪墙的雪尘,然后整个人平趴在雪道上,往下呲溜了一两米,停住——
等了半天,她把全是雪的脑袋从雪面上拔起来,默默爬跪起来,做贼似的飞快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一只手撑着地,另只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单崇:“……”
手机揣回口袋,他慢吞吞滑到她跟前。
卫枝躲在护脸后面正呲牙咧嘴一边感慨还好胸是真的不然这会儿十个都摔炸了,下一秒感觉到面前的光被阴影遮住,她趴跪在雪道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
视线从面前熟悉的黑色mach板,路过他的雪裤,他的雪服,他冷艳高贵的下颚弧线……透过雪镜,她对视上男人平静的双眼,“腾”地脸红了下,拿开自己放在胸口上的手。
“干嘛?”她很有气势地问。
男人背着手立在她面前,无视了她的虚张声势:“刚才戴铎打电话来,说姜南风在高级道那边被鱼、雷撞上网子,伤了手和脚,但是不——”
话还没落。
小姑娘拽着他的裤子,一个使劲儿借力爬起来了,二话不说就摘了手套伸手去掏他放在口袋里的自己的手机——
感觉带一双小爪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从腰摸到胸口,男人忍了三秒忍无可忍地拍掉她的爪,打开胸口的拉链,把她手机掏出来扔给她……
在她手忙脚乱接住手机时,他飞快伸手往上拽了下自己的裤子。
默默发誓以后有事儿说,要离她三米远用喊的就行。
垂眼看着她回播刚才的电话,因为带着头盔和护脸不方便只能用公放,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了,戴铎懒散的声音传来,语气不是很好:“又怎么了?”
一听是他的声音,卫枝更慌了。
一只手捂着嘴,十分震惊:“怎么是你接电话,她连话都说不了了吗?”
单崇站着冷眼看这个刚才连他的话都没听完就在这上蹿下跳不消停的小姑娘表演“天塌下来了”,站着看累了他干脆原地坐下来看——
他还特地摘了雪镜,以方便高清版看她扑腾着翅膀,要哭不哭的惨兮兮模样。
而此时此刻,电话那头显然也是被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吓着了,沉默了三秒:“就是拧了下筋,休息两天就能好,没多大事……单崇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他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表达能力有问题?”
卫枝:“……”
哦。
休息两天就好。
没多大事。
听到戴铎这么说,卫枝那个坐过山车似的心脏啊,“嘎”地一下就落地了,原本被吓得包在眼眶里的眼泪也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