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请不要打架,和气生财。”
风车后,扎着两条鞭子的雀斑少女颤悠悠地提着一桶牛奶,一脸担忧地望着两个男孩,忽然冒头劝架。虽然是画中人,但她什么都知道。
这场面,光看外表的话,倒像是一位矮个子男孩,无比费力地伸手拽着高个子少年,身体贴在一起,不知是在打闹掐架还是撒娇亲热。纸夭黧附身的画中人是少年,不是幼童,比纸鬼白高了两个头,所以虽然脖子被掐着,但她却是弯腰低头,一派屈就的架势。
而纸鬼白则是踮着脚的。
纸夭黧立刻冲少女喊道:“救命,我哥哥疯了。”
“你要别人救你?”纸鬼白不满地质问道。他向来自诩恶魔妹妹唯一的拯救者,这次她居然当面要别人从他手里救她,不可谓是不讽刺。
金发少女不仅没有搭救,反而站在了纸鬼白那一边,十分老成地对纸夭黧说教道:“小姐,你就听公子的话吧,别瞎折腾了,跟公子低头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子心里是爱你的。”
纸夭黧没想到连纸片人都屈服于恶龙的淫威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向着恶龙说话,怒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她难道不该跑么?刚才哥哥都要脱她内裤了。
只是没想到她跑了,他会这么生气。这小子一看就养尊处优,为所欲为,估计从来没人敢跟他对着干,所以唯我独尊,眼里容不得沙子,斤斤计较,脾气恶劣到极点,以为全世界都会围着他转,所有人都会顺着他的心意。
被宠坏的烂小鬼一个。
纸鬼白冷笑道:“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没有人能违抗我,你也不例外。”他瞥向金发少女,手往下移,抓住纸夭黧的手,不许她趁机跑开,拽着她往前走:“你不记得了,我不介意再教你一遍,这次你最好是能记起,我们以前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他说的话,落到纸夭黧耳里,则再次印证了他是个不可一世的臭小鬼。
实际上也差不多。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只有纸夭黧一个人真的会顺着他的心意做事而已。他们既是兄妹,又是主仆,关系多少带着一点强者对弱者的压迫在。只不过表面上是纸夭黧必须听他的话,实际上却是他完全听从她的意思行事。不管她想要怎样,他都会照做。
然而,现在的纸夭黧什么都不要,也不来命令他了,对他毫无所求。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而已。
“谁要听你的。”纸夭黧嘀咕道,与他毫无默契。
纸鬼白一头撞进了金发少女的身体里。
铁桶猛然坠地,乳白色的牛奶晃来晃去,不断往外飞溅,滴落到绿油油的草地上。
他无比自然地甩开了胸前的金色长辫,迈开长腿,步步生风,裙角摇曳。
“幼童的身体太不方便了。这样,就好多了。”视野也高了不少。
当然,都没有龙形态时看得更高更远。
“我们是不是搞反了?”纸夭黧十分纠结地问。背抵在坚硬粗糙的墙壁上。
金发少女抬起手臂,按在白壁上,环住她。
“你是说性别?我无所谓。”娇软的身躯迎了上来,跟纸夭黧贴在一起,长腿一抬,像把剑一样探入,顶开她的双腿,插入自己的,在说话间,抵住她下体:“只要你能接受……所以,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