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一句句游戏根本就是纯粹的脑力对决。这是那个音乐家为了全歼我们,一开始就花费点水设好的局。
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试试去把字条抢过去。二对一,看看你会不会被沙包击中之前先被我们干掉啊。”
施学申神色阴沉,用手掌托了托眼镜同样也对贝爷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希望你能记住,我们中任何人的牺牲都是可以接受的,只为了最后可以向音乐家复仇。别忘了你自己曾经信仰的理念。”
“你们商量好了?”一直站在黑塔旁的中年男人苦大仇深地盯着三人问道。倒不是韬略团怎么得罪了这位引路人,而是自打一开始他就是这副哀怨的模样:“沙包要交给谁?”
施伍池瞪了贝爷一眼,伸手指向施学申。施学申耸耸肩指向自己,而贝爷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指向了施学申。
“那么,沙包给你了,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吧。”中年引路人说着把沙包抛给了施学申?
“哎?你刚刚不是说只有在对方发起攻击后我们才能得到第二枚沙包吗?”施学申察觉到了什么。
引路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将目光投向繁星遍布的夜空。
顺着引路人的目光望去,一道闪耀着红白蓝三色光芒的光团正在向自己这边飞来。
为了分辨攻击目标,三人站得很开。从沙包飞行的角度可以看出这个沙包是冲着贝爷来的。
贝爷运起内力,腾然射向施学申。施伍池大惊,同样奔向站在中间的施学申。只是他起步已晚,恐怕赶不上阻止贝爷对自己的兄弟做些什么了。
然后,在他困惑的目光中,施学申把贴有一张白色布条的沙包交给了贝爷。而贝爷则转手投向已经冲到眼前的自己。
即便以他傲视群雄的反应力,也根本就来不及闪避。
贝爷投掷的沙包打在身上又落在地上,不痛不痒。施伍池一瞬间露出困惑的神色。
然后,由遥远天边那曲芸投掷过来的沙包微微偏斜了角度,从天而降。
噗!
饶是盖世神功,施伍池也丝毫无法阻止沙包洞穿自己的胸膛。断裂的肋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粉碎成指节大小的碎片,像是叶片般插在露袒的内脏中。象征着爱情的心脏彻底爆碎,绽放成一朵血肉所滋养的,致命的鲜艳红花。
‘在爱情那破碎的白骨枝叶里绽放出赤红的鲜花’,盛开在施伍池的身上。
“抱歉,哥。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我们一样会死。”施学申面无表情,双眸却挂着两条无声的泪痕。
施伍池缓缓转过脸来,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死的人是我,应该是因为我把那瓶神之血交给了贝爷吧?该死,早知道就不逞能坚持依赖自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