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意外了。
什么!方才的那场打斗中,竟然还有一人吗?她都没有瞧到。
毛鬼神:“是啊。”
它应了一声,也不多说。
布袋里,于常柊昏昏沉沉的转醒,才清醒一刻,当即就听到毛鬼神的这一声顾道友,顿时心中一阵惊跳。
不!不好!
陛下危矣!
这是一招顺藤摸瓜啊!
他本就不傻,从一句顾道友便知,他们寻到冲虚道人这一事,根本就是一出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的戏码。
是饵!
冲虚道长是饵啊。
他们上当了!
不不,他得将这消息传出去!不能让鸮君将顾昭那小子引到陛下面前。
瞬间,原先安静的布袋动得更厉害了。
“别动!”毛鬼神不耐了,它毫不客气的又甩了一记手刃过去。
瞬间,布袋直挺挺的僵了一瞬,片刻后,于常柊含恨的倒下,布袋跟着重新蔫耷。
“不愧是黑皮的,人还挺皮实的哈。”毛鬼神提了提布袋,为防万一,它对着布袋又拳打脚踢了几下,嘴里不忘小声的嘟囔道。
孙老太:……
这尊神的模样瞧过去像娃娃,性子好似也有几分像娃娃啊。
“尊神,我家三里,还有大头……他的这些个同僚是怎地了?怎么瞧过去一副动不得,也说不来话的模样,哎哟哟,可急死我老太太了!”
孙老太着急,绕着孙三里几人拍腿,偏偏因为那层防护的元炁而不能接近。
毛鬼神不是太想理人,不过,它也怕顾昭回来怪它,撩起眼皮看了孙老太一眼,勉强宽慰两句。
“没事,他们身上沾了鬼鸮的阴炁,在顾道友的元炁里多待待也好,对身子骨有好处。”
啊,有好处的啊。
孙老太顿时放心了。
下一瞬,就见毛鬼神拧了拧眉,双手环抱于胸前,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孙三里几人,不笑的小脸蛋显得有些凶。
孙老太的心跟着一紧。
这,这又是怎地了?
“不过——”
毛鬼神抬脚走到李打铁几人面前,微微弯腰,由上至下的盯着李打铁,瞧了瞧他,又瞧了瞧张大头,孙三里……目光一一的在众人面上扫过。
最后,它指着瘦小的猴豆儿,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有几分面熟?除了这个瘦的。”
“啊?”
李打铁几人诧异,面熟吗?
孙老太瞧了瞧孙三里几人,又瞧了瞧毛鬼神,一拍大腿,欢喜不已。
“那敢情好,大家伙儿还是熟人呢。”
熟人好啊,熟人好办事啊!
孙老太喜滋滋。
“这可未必。”毛鬼神摆了摆手:“阿太,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毛鬼神的性子特别小,我要是觉得眼熟的,倒是不一定是熟人。”
他顿了顿,“也可能是得罪过我的人。”
“啊?”孙老太傻眼了。
仇,仇人吗?
地上的李打铁几人也傻眼了。
啥,这就是毛鬼神?
毛鬼神.的.名头他们听过啊,响当当着呢,值好些个银子嘞!
想当初,赵参将宴请他们的庆功宴后,他们在州城的墙角根里随地屙尿,结果污了人家行进的道,自讨苦吃不说,不可述的地方还肿了好几日!
后来,赵大人请了高人说和,他们费了好些银子,足足给毛鬼神上供了好几日,那肿胀才消了下去。
天了噜,是那位毛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