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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鬼道不便透露姓名,今日相见,孟风眠和顾昭相互介绍自己。
孟风眠拱手,“在下孟风眠,这位是安山道长,小哥怎么称呼?”
顾昭:“顾昭,这是我邻家阿哥,赵家佑。”
赵家佑收回瞧福船的目光,冲孟风眠和安山道长咧嘴笑了笑。
在船上,他总算是看到了福船周围插的旗帜,上头明晃晃又龙飞凤舞的写着祁北王府四个大字,一时忍不住问道。
“孟公子,你们是祁北王府的吗?祁北郡城的?”
孟风眠颔首:“是的。”
“祁北王孟棠春是家父,我行三,你们别叫我孟公子了,我比你们大,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就唤我一声大哥吧。”
赵家佑顺杆爬得飞快,“孟大哥!”
顾昭也跟着喊了一声。
......
孟风眠去后厨吩咐人准备酒菜,安山道长瞧了一眼顾昭,叹了口气也跟上了孟风眠。
赵家佑眼睛在大福船上环看了一圈,感叹这王府和骗子还是有差别的,别的不说,这大福船明显比他们那艘船来的派头,便是船身处的雕花也无一不精巧。
赵家佑稀奇:“顾小昭,这事真是巧了,还真有祁北王府的小郡王啊。”
顾昭点头,“真正的骗术定然是三分真来七分假,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相互掺杂才让人瞧不清真假虚实。”
赵家佑:“我怎么觉得你和那道长之间怪怪的?”
顾昭将刚才在竹排上听的话简单的和赵家佑说了说。
赵家佑义愤填膺,“凤仙妹妹哪里不好了?他妖都没有见过就说这种话,这是偏见!”
“学堂里的先生说了,这种事要不得的!”
顾昭失笑,“你不怕凤仙妹妹啦?”
“怕还是怕的。”赵家佑悻悻。
“不过凤仙妹妹是个好妖,前些日子,先生到竹林里画竹,是我在旁边伺候笔墨的,走的时候,凤仙妹妹还引我采了好些嫩竹笋,师娘都说竹子不错呢。”
顾昭倒是不知道这事。
赵家佑犹不解气,“早知道咱们就不来吃这顿饭了,嗐,都怪我。”
他抱不平道。
“我还没说那道长看过去五毒俱全模样,他怎么能一副看你误入歧途样子?”
话落,有脚步声传来。
顾昭抬头,正好对上孟风眠清冷的眼眸,里头透出些许不自在。
顾昭:......
她被抓包都不尴尬呢,他尴尬啥呀!这面皮忒薄了!
安山道长横眉怒瞪。
“我哪里五毒俱全了?”
赵家佑缩了缩。
顾昭挺身而出,“哪没有呢,道长是方外之人,哪里能贪恋红尘烟酒?”
她学着方才安山道长的说法,摇了摇头,故作深沉。
“烟酒乃是孽缘,不好不好。”
安山道长气急而笑,这是个小心眼的道友啊。
顾昭对上孟风眠,认真道。
“孟大哥不要担心,我和安山道长这叫做同行相轻,同行是冤家,看不过眼彼此是正常的事。”
“你放心,大事上我们闹不出岔子,嘴上拌几句总是会有的。”
孟风眠:......
他头一次知道,原来道长之间也有同行相轻这种说法的。
安山道长吹胡子,“胡说!谁和你是冤家了!”
顾昭哼了一声!
孟风眠和赵家佑对视了一眼,俱是无奈。
......
日头偏西,橘色的阳光散漫而下,就像在江面撒下了一片碎金,金光闪闪的格外迷人。
福船漾在江面上晃晃悠悠,不远处是一处不大的河中岛,岛上草肥苗高,偶尔一只白鹭从水面掠过,惊艳了那染着红妆的白头芦苇。
孟风眠让人在甲板上摆了桌,江风凉凉的吹来,一切那么的静谧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