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电闪雷鸣的外面,几分钟后,他转身回到客厅,和姚棠说了声:“我先走了,外公要有事立马打电话给我。”
不等姚棠反应,他快步走到玄关,抓过大衣,拉开门冲进了暴雨中。
*
另一边,陆宅陷入了沉睡。
除萧兰英,每个人都吃了加有迷药的米饭,睡得死沉。
萧兰英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同样加了十多包砂糖,她才搅拌着咖啡。
咔,咔,咔。
银勺碰着瓷杯,发出清脆的动静。
等砂糖都溶解,萧兰英抽出银勺,端起咖啡慢慢品尝。
甜腻得反胃。
她嫌弃蹙眉,起身走到沙发,上面躺着四个人。
她踢了踢横躺着的陆政弘的脚,摇头:“自以为是的老男人。”
旁边是陆随,她搁下杯子,蹲下慈爱地摸着陆随的脸:“妈妈的乖孩子。”
这时一只手横过来,是裴易城的手,正好搭在陆随的腹部,萧兰英顿时勃然大怒,扬手给了裴易城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肖想我儿子,不过一个……”她露出诡异的笑容,“杀人凶手。”
紧接着,她视线挪向沙发的最角落。
就算是中了迷药,毫无知觉地躺在那儿,陆越也依旧漂亮得过分,像他的母亲一样。
萧兰英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秦茵茵,是在陆越的家长会。
秦茵茵一进教室,顿时把她比得黯淡无光。
“你很像你的母亲。”萧兰英勾起嘴角,“一样,那么令人憎恶。”
说完,萧兰英出声道:“搬陆越上车。”
本来安静无比的客厅,悄无声息冒出一个人影,男人低着头:“是。”
萧兰英“嗯”了声,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事情办漂亮点,少不了你好处。”
男人又点点头,扶起陆越朝外走。
萧兰英跟到门口,亲眼见证男人把陆越塞进裴易城那辆被动了手脚的车。
哐。
男人关上门,在暴雨里向着萧兰英微微躬身,绕到主驾驶坐了进去。
打开车灯,驶进茫茫雨夜里。
萧兰英收回视线,
回到屋内,她只把陆随扶回了楼上的房间睡觉,还细心给陆随擦了脸和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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