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继续说:“今天是我母亲47岁生日,只是她永远定格在了30岁。”他微笑,“陆随曾经吃过一次我母亲的长寿面,所以他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屈少司整吞下蛋糕,眸光闪烁:“你知道我今天……”
陆越突然伸出食指抵到屈少司唇上:“先听我说。”
屈少司嘴巴缓缓闭上。
陆越却没有撤回手,他目不转睛望着屈少司,黑眸亮得惊人:“我告诉你一个,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我6岁时,有一次母亲带我去谈合同。那个男人肚子很大,左边耳垂有一颗凸出来的黑痣,谈合同的时候,他一直蹭到我母亲身边,说着一些极其恶心的话。我母亲为了生意,默默忍耐着,他反而得寸进尺,不停灌我母亲酒,试图灌醉她。”
说到这儿,陆越眼底是掩不住的冷意:“你知道我当时做了什么吗?”
屈少司闭着唇摇头。
陆越嗤笑一声:“我记得他的车,我悄悄溜到停车场,用叉子戳破了他的车后胎。”
“第二天,他上了社会新闻。酒驾出车祸,摔断了两条腿。”
这时不知谁摁到了遥控器。
热闹的电影一下静止,客厅亦瞬间安静,陆越不说话了,等着屈少司开口。
他想知道,屈少司会不会怕他。
结果半天屈少司没出声,只和他大眼瞪小眼,陆越自嘲勾唇:“你也……”
“我现在可以说话吗?”屈少司嘴唇保持安静,用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
陆越一噎:“嗯。”
屈少司马上离开陆越的食指,很是暴躁问:“你怎么只戳了车后轮?”
这意外的反问一时把陆越问住了,他第一次说不出话。
屈少司愤愤道:“这个脑满肠肥的人渣,要是换我,一定戳破他四个轮胎!”
一秒钟的凝固,陆越猛地抓住屈少司的手,直勾勾盯着他,手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屈少司捏碎一样。
老实说,屈少司快疼死了,陆越的力气简直大到恐怖。可他却面不改色,任陆越抓着。
他心疼现在的陆越,也心疼那个6岁的陆越和他的母亲。
时间一点点流逝,似乎过去很久,又似乎才过去几分钟,陆越终于慢慢放开屈少司。
他垂眸,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说:“你继续看吧,我困了,先去睡。”
他欲起身,这时那只才被他松开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他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