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倒好南瓜汤,抽出筷子转身:“没有不想回答。”他把南瓜汤递给屈少司,挑眉,“我是因为吃虾饺呕吐。”
屈少司没接碗,他拧眉:“你不能吃可以告诉我。”
“没有不能吃。”陆越笑,“是老毛病犯了。”
屈少司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老毛病?”
陆越把碗往前递了递:“先吃几块南瓜。”
屈少司不得不接过来,随便夹了一块南瓜塞嘴里,陆越松了松领带,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这才开口道:“还记得上次我说以前喜欢黑米糕吗?”
屈少司点头,口齿不清说:“记得。”
陆越似是想到很开心的事情,五官轮廓都柔和不少,他唇角微微扬起:“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各种甜食,尤其是黑米糕,有一次吃太多,整晚眼睛都看不清东西,把我妈吓得不行,第二天恢复后,她就禁止我再吃黑米糕。”
屈少司听得认真,正等着陆越继续,陆越忽然说:“没了。”
“!”屈少司差点被甜糯的南瓜噎住,这算什么理由?!
分明是在瞎说,他重重嚼着南瓜,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总之确认了陆随没瞎说,陆越确实不能吃黑色的食物。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等屈少司吃完,陆越起身收拾保温桶:“这几天你还得继续吃流食,附近的要是吃腻了,打电话给我,我让助理给你送来。”
屈少司有些奇怪:“你不来?”问完觉得他过于脸大,陆越那么忙,本来就不该来给他送餐,他快速咳嗽一声,“不用这么麻烦,现在点外卖很方便。”
陆越只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我这段时间有事要处理,不过你要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屈少司“哦”了声,等陆越走了,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抓过手机,给苟利景打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
苟利景声音小得开免提都难听清:“阿司你有事吗?我在图书馆。”
屈少司没想到苟利景还真在为考研做准备,他有些欣慰,然后开门见山问:“问你件事,假如我让你吃不能吃的东西,你会吃吗?”
苟利景奇怪道:“我没有不能吃的东西啊,我不挑食。”
屈少司:“……”他太阳穴突突跳,“假如。”
“没有假如啊,我从小就不挑食。”
“……”
屈少司要挂电话了,这时苟利景又说:“不过实在要挑一样,崂山白花蛇草水我不能喝,味道极其可怕,每次喝都上吐下泄。”
屈少司眼睛一亮:“那我让你喝崂山白花蛇草水,你喝不喝?”
苟利景惊恐道:“我做错什么了?阿司你要这样惩罚我!”
“……”屈少司保证,要是苟利景在他面前,他冒着裂伤口的风险也得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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