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立政殿坐满了人,裴银筝看着这乌央央的人,脸上还要挂着假笑,心里腹诽,这国母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坐在前排深色宫装的女子开了口“皇后娘娘,今儿个瞧着气色不是很好,可是生病了?”深色宫装对面的女子也开了口“淑妃,皇后娘娘刚被册封没多久,宫中许多事情都还不熟悉,皇后娘娘怕是日夜忧心着,气色可不就差了。“贤妃,皇后娘娘都没说话,你抢着说话作甚,难不成你比皇后娘娘还大。”
贤妃刚想要回嘴几句,裴银筝手一拍桌子,茶杯发出刺啦的声音,茶杯的水摇晃一下溢出来,还没流到地上,春兰使了眼色,居莺赶忙上前擦干,擦干后又退到春兰的身后。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场。”那两位妃子不情不愿的道了声是。
妃子请过安后, 都回到各自的寝宫去了,方才喧闹的立政殿这下又安静了下来,裴银筝再次揉揉了眉心,“去吧,我们去华英殿。”
一声高喊打断了裴银筝的思绪“皇上驾到。”裴银筝听到皇上驾到几个字,眼里放出亮光,赶忙出去迎接,“臣妾给皇上请安。”裴银筝刚想给秦景焕行礼,秦景焕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皇后不必多礼,这些后宫的事情辛苦你了。”裴银筝和秦景焕携手来到圆桌前,“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谈不上辛苦,倒是皇上辛苦些。”
秦景焕这几日为了朝中的事情,可谓是焦头烂额,北元虎视眈眈,这次来访,可谓是来者不善,环郡又有水灾,难民都涌入了渭城,那些难民不是偷东西就是抢东西,把渭城弄的一团乱。
裴银筝不知道朝中的事情,自从当了皇后,围绕在身边的话题做不过都是皇上,有时候裴银筝还颇为想念闺中日子,有父亲的庇护有哥哥的疼爱。
看着秦景焕眼帘下的乌青,裴银筝别无他法,只是心疼“皇上,午膳时间到了,可是要在臣妾这儿用膳。”秦景焕点了头,让宫女布菜吧。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食物。“皇上,尝尝这个,这个永县特产的豆腐,吃起来嫩滑,入口即化,还有川西的辣鸭,吃起来香辣有嚼劲呢,还有这个。”
“筝儿,别顾着我了,你也吃,我几日不来你宫中,怎么瞧着比前段日子还有消瘦些。”裴银筝听见秦景焕叫自己筝儿,心里酸涩,还是强忍下了泪水,“怎么会,只是这几日臣妾有些睡不好,这才看起来消瘦些。”那今晚我来你宫中可好?
裴银筝只是点了点头,秦景焕放下筷子,拍了拍裴银筝的手,朕虽贵为天子,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就贤妃和淑妃,他们的父亲一个是内阁学士,一个兵马大将军,朝中有些事情,还需要仰仗他们,所以有时候很多事情,我希望筝儿,能多多理解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