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她休息几天?劝她注意身体?劝她不要这么着急的画画?
不,他不忍心。
因为那是柚柚毕生所爱。
“嗯,爸爸在呢。”宋季同捋起袖子,“要不要爸爸帮忙啊?别看爸爸这样,爸爸小时候可是也学过国画跟素描的呢!”
一副很骄傲的模样。
这个柚柚好像有印象,但是爷爷似乎说过,后来爸爸干了什么被教他画画的老师告状到家里来着?
她还在做准备工作,小嘴儿絮絮叨叨的:“爸爸我想把我的雪人画下来,还有太阳,我想画下来,这样的话就算它们最后化成了水,我也会记得它们,我不会忘记的。爸爸爸爸……”
宋季同笑眯眯的:“爸爸在呢。”
柚柚其实并不是需要他为她做什么,只要他在,她就很安心,于是她抬起小脸,冲宋季同娇憨的笑了,这笑容可真美丽,无比纯洁。
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和她一起笑。
宋季同也不想做别的事情,便坐在画室里陪着柚柚画画,一听说柚柚又开启了废寝忘食模式,家人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周老一拍大腿:“又有天赋又勤奋,这样的人不成功谁能成功!所以我说那幅《栀子花》让我拿走吧?参展结束就给你们送回来!让全国书画爱好者都欣赏一下!”
虞外公说:“你确定你还会送回来?”
老周这家伙,一牵扯到画,那就属于不要脸皮的类型。
周老深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侮辱,十分受伤,两个老爷子一言不合又掐起架。
宋清鹤则拿起了相机,将雪人们拍了下来,他给柚柚做了一个大大的相册,记录了柚柚来到家里后每一天的变化,这是柚柚喜欢的雪人,自然也是他喜欢的。
柚柚这回画画便比上回又作息好了许多,她也不像之前那样着急,这幅画要怎样画,似乎已经在她心中生了根,她不需要去思索,不需要去设计,完全随心所欲,自由热烈。
等到画完,照例是弄了一身的颜料,脸蛋跟手上全是,因为有时候情急,画笔不能体现她要的感觉,柚柚便会上手涂抹,涂完了也不会立刻去洗手,所以颜料都干上去了。
弄得跟只掉进颜料堆的小白兔子一样,这一块那一块都是不同的颜色。
好在给她准备的颜料都是安全颜料,在画布上不易褪色,但粘在皮肤上却还算好洗,虽然如此,洗过之后,柚柚娇嫩的皮肤也不免被搓的泛红,奶奶一边洗一边唠叨:“下回可不能弄这么多到身上了,衣服脏了也就脏了,这弄到身上多不好啊,洗起来多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