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闭,屋内的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两人都再找不到话说,屋内只余太后闷闷的咳嗽声。
许久,危宋不耐烦道:“咳咳咳!你只知道咳!怎么不咳死你算了?”
邓怜眸光微闪:“你总是这样,可我今天本来会……”
“呸!说什么呢!”危宋白她一眼,小声嘟囔起来,“我倒是想让你去……可老天不让。”
……
“凌春!凌春!”不断的拍门声传来,担忧的语气未能换来危凌春的略微留意,大门紧紧闭着,苏小小等人无法进入。
“危凌春!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行吗?明明是你蓄意谋害太后,怎么自己还委屈上了。”白婼照例大着嗓门嚷嚷着,苏小小倏地灵光一闪,将白婼拉到了一旁。
“你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白婼被苏小小揪着衣角,脑袋仍倔向门的方向,“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小小只得用力拽着她:“可你在这帮不上什么忙!”
“我怎么就帮不上忙?”听见这句话白婼瞬间瞪圆了眼眸,眼见着她紧接着又要叭叭出一长串话来,苏小小连忙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利用
危凌春的面色颇为苍白,嘴唇尽褪血色,一缕阳光柔柔拍覆在她的睫毛间,依稀能看见泪痕残留。
她似乎懒得再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只哑着声音对苏小小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阿言望着危凌春的表情颇为担心,苏小小对着危凌春诚恳道:“我们是知道了,但你还没说出来。”
屋内有些静悄悄的,少了白婼的聒噪,又是在此时这般尴尬的氛围下,屋子显得愈发沉寂。
良久,伴随着那缕透过窗纱的阳光缓缓拉长,危凌春扶着椅背缓缓坐了下来。
从危凌春记忆起,她的阿娘便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她的亲娘抛弃了她。
幼时尚且童稚的心灵中充沛着的不是其他,只余漫漫难言的怨恨和自怜。
阿娘告诉她,她的母亲薄情寡义,她和其他的小孩全部不一样。
她的阿娘对她很好,不论什么小玩意儿小零食,只要她多看了一眼,阿娘便马上替她买了下来。
甚至是在路边偶然看见的一串红玛瑙手钏,其实危凌春只是瞧那色泽好看,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眼,结果被危宋看见,危宋当即便将那手钏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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