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方法,所以池依依决定全部用上。
她站在教室门口疯狂甩头,将散发弄得凌乱、再迅速调整状态到气喘吁吁的模式,最后从走廊急救箱里拿出绷带缠在自己的脚腕上,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
刚进门,马教授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因为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校花,今天看起来像跋山涉水30里路好不容易才上学的村花。
马教授都顾不上生气了,开口就是:“你这是被抢劫了吗?”
“没有那么糟糕!”池依依摆手:“我发生车祸,然后心里惦记着要上课急忙来了。”
马教授:…
身体逐渐后退。
车祸听起来好像更糟糕了。
刚刚还在骂学生迟到的马教授,转眼看池依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活像在看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好孩子好孩子,快坐快坐。”
“好的好的,教授您继续上课,别管我了。”
两方一阵良师益友式的推拉,
池依依迟到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带过去了。
池依依找了一个窗外坐下,刚坐下就听到楼下数学系的欢声笑语。
…这群人变态吧,上数学课还笑得那么开心。
绘画史的课非常轻松,大多数都是在看ppt,听教授讲某某名画的历史故事和绘画技巧。
下课铃一响,池依依立马光速收拾东西。
铃还没打完,她包已经背上了。
刚准备离开教师,结果她的好同桌问她:“你去哪里,我们一会儿还有课呢。”
“…还有课??”
2067年的大学生内卷那么严重吗?
池依依不可置信地打开课程表,才发现她所在的大学,是一所非常出名的综合性学府,培养出诸多政府官员、研究员和活跃在全球各行各业的艺术家。
所以课程比普通的大学生重、管得也比较严。
所以既然课那么多,原主为什么不住学校,还要租到富人区去啊!
池依依不理解。
好在第二堂课只是众多系别凑在一起的选修课,课时短而且老师和善,教室里学生少…种种信息指向一条明路,那就是翘课。
反正专业课也迟到了,其他课也一起摆了吧。
就没见过穿书的还要给原主上课的。
池依依拎着包大摇大摆往大门走,正好和马教授和一名看起来很和善的教授迎面碰上,她赶紧调整脚步,把狂妄不羁的逃课步伐走得一瘸一拐的。
谁想到马教授看到她,立刻露出笑容。
他一手拉着池依依、一手拉着面善教授,说:“好女孩,车祸了也要来上课。”
“不敢当不敢当。”池依依都装出播音腔了:“这是我作为学生应该做的。”
马教授的笑容绽放得更大了,指着池依依说:“如果记得没错依依一会儿上您的选修课,让她坐在第一排,不要被其他不上课的学生影响了。”
池依依:…
笑不出来了。
五分钟后。
原本打算逃课的人,坐在选修课第一排中央,身后最近的同学离她足足四五排远。
池依依将右手撑在脸颊上,一双漂亮眼瞳放空盯紧虚空,明摆着心情很差的样子。
忽然,一道身影从她面侧闪过。
池依依侧头望过去,发现有一个身穿白短袖牛仔裤的高个子男生坐在她旁边,长相干净身段利落,摆在他面前的选修课本做满了笔记。
他也是第一排,就离池依依两个座位。
池依依主动拉近了一个,直接坐在他旁边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男生像被吓到一样身体歪了一下,后背紧贴池依依相对的扶手上,一双平静但是赤诚的眼瞳看过来。
池依依翻开他课本第二页看了一眼,说:“傅临树,我没带课本,可以跟你看一本吗?”
“可以。”
傅临树将书推到两人中间。
随后两人重新恢复安静了。
池依依知道傅临树的名字,傅临树却不知道池依依的名字,又或者说:不善言辞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问女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