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只是建议,如果11不喜欢听的话就算了,我也不说了。”
“不给我转钱,那你说我衣服干嘛呀?”池依依露出杜飞式古怪的表情,“不说就算了,反正没有一个字我爱听的。”
不说拉倒,谁稀罕啊!
苏姣倩气得胸口发闷。
全息游戏因为能看到彼此的脸,游戏氛围礼貌了很多,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直来直往的人,说一句顶一句还该死有道理,让人反驳不了。
反驳不了,苏姣倩就不反驳了。
因为她知道,只要摆出受欺负的姿态,就肯定有人帮她。
果不其然原本组好队准备离开的人,看到俱乐部女神被一个“平平无奇”的女成员怼了,纷纷露出不满的表情。
但他们找不出池依依回复有哪里不对,只好喊走了苏姣倩:“姣姣,三缺一打游戏去啊!”
“来了。”
苏姣倩立刻起身走了。
她就跟一只花蝴蝶一样,飞到那三个帮她说话的男人堆里,四人站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偶尔还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到池依依这边,想也知道话题主人公是谁。
池依依无所畏惧,甚至在他们集体看过来的时候,比了一个中指。
这下连话都不用说了,一劳永逸。
四人偷窥后被发现本就尴尬,现在又被当事者直接用中指怼了回来,纷纷无言地噎住了。
二话不说直接开了游戏,消失在俱乐部大厅。
莉莉等到人走后才敢说话,“她们都是俱乐部老成员了,得罪他们不太好吧?”
到时候没人愿意和她们组队,退出排名第一的俱乐部也很难加入其他地方,游戏生涯基本等于毁了。
“没关系我命由天不由我,人际关系就随缘吧,剩下的交给报应。”池依依潇洒一抬手:“事已至此,咱们先吃饭吧!”
《被孤立怎么办,那先吃饭吧》
《我努力了,剩下交给报应吧》
《反正做人的怨气不比厉鬼少》
…
这是什么废物式解决问题法?
莉莉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跟着池依依一起下线炫饭了。
被她这么一带偏,原本莉莉还担心,“和俱乐部成员相处不好”是一件很严重的大事,现在反而觉得还没有干饭重要。
池依依从全息舱退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19点整。
一摁开桌面上的手机,她就看到好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弹出来,置于顶层的消息是:“依依你跑到哪去了!马教授的绘画史课你不上了吗?”
…卧槽?
她居然还有课?!
池依依慌张地用面容解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设置成壁纸的课表,显示她19点10分有一堂专业课,还重点红线标识了“教授很凶,必须到…”
19点10分。
看到这个时间,池依依立刻就不慌张了。
她家距离学校有一定距离,打车过去也要走20分钟,更何况池依依36块钱打不了车,注定要迟到的结局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俗话说的话——
迟到3分钟气喘吁吁。
迟到30分钟悠哉游哉。
池依依现在就属于迟到1个小时破罐子破摔的终极阶段。
她换一身衣服还洗了脸,拿上课本慢腾腾走出出租房,还在路上买了一袋干蒸边走边吃。
好不容易地铁转巴士回到学校,人都走到教学楼门口了,她居然还有一番闲情雅致赏花——池依依就跟没课人一样,站在花丛中:“这个花,好新宣啊。”
感受了一番大自然的气息。
然后才慢腾腾走到三楼、往马教授的绘画教室方向走去。
殊不知池依依站在教学楼底下赏花的样子,被坐在一楼窗边的某个男生看见了。
这是一栋理工科和艺术课共用的综合性大楼,三楼在讲绘画史,一楼在上高等数学课。
单调枯燥的数字回荡在空气中,耳边只剩下刷刷的动笔声,和低声交谈解题过程的嗫嚅——这就是数学系。
乏味日复一日的解题过程,却很适合人生同样乏味寡言的傅临树。
他右手托着脑袋,耳朵听着早已熟悉得在脑子里入木三分的数学公式,看着窗外走神…直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走进花丛里,将她的脸凑到花朵里嗅了一下。
少女娇嫩如鲜花般的脸庞凑近鲜红色花瓣,将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映出粉红色。
傅临树没什么艺术细胞,在他看来没有比数学更美的东西了,但是女孩比花娇的画面,莫名其妙就映入他内心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