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学坏了!”
赵婳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连她都说不出口的土得不能再土的情话。
霍澹唇角扬起,握住她手,道:“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朕都记在心中。”
赵婳听后不自觉笑了笑。
满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朕负伤误入杏林。没承想,这次初见,以后你就得跟朕一辈子。”霍澹的嘴角就没拉下来过片刻。
指腹挠挠霍澹柔软的下颌,赵婳嘴硬,道:“那是臣妾见陛下脾气怪,缺乏安全感,还能容忍臣妾要强的小性子,便凑合跟陛下过喽。”
“倘若臣妾在杏林没救陛下,陛下会记仇么?”
赵婳突然好奇,倘若她那时狠下心来没管闲事,是否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切了?
“这要看阿婳在朕心中的地位。”霍澹掌心抚摸女子背脊,不动声色下将她往怀里靠了靠。
手掌抵在他胸膛,保持这距离,赵婳坦白道:“其实臣妾当时是不想救陛下的,虽然陛下长得也不赖。不救就没后面的这一堆接一堆头疼的事了。”
霍澹肯定道:“你以为不救朕,就不会进皇宫么?阿婳还是会在宫中与朕相遇。”
只要她来到他的朝代,他们就会再次相遇,相守。
中蛊昏迷的那段日子,看似只有一日,其实霍澹在另一个地方,经历了大半年光阴。
也遇到了当时还不认识他的她。
揉揉赵婳乌黑的发顶,霍澹道:“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将朕抛下。”
赵婳偷笑道:“霸道。”
烛火映照下,霍澹指腹挑起女子下颌,轻轻吻上她唇,“这得分人。”
“什么得分人?”赵婳被他这话弄得云里雾里,分开他唇问道。
霍澹敛去她耳边的碎发,唇凑到她耳畔,轻轻咬了两个字。
赵婳耳根和面颊通红,宛如煮熟的虾子。
低低一笑,霍澹低首,含住女子樱唇。
搭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四处摸索,指腹捻住单薄中衣的带子,只需轻轻一扯,便没了遮掩。
雪兔呼之欲出。
意乱情迷中,赵婳按住他手,偏头之下男子的唇便落到了她微红的面颊上。
“不行,手臂还有伤。”她道。
霍澹手臂上因解蛊毒,被花亦青割破放了不少血,又用了特别的花粉将母蛊从霍澹体内逼出。
如今,他手臂伤口还未痊愈,不可剧烈扯动。
那厚实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每到一处,便停留一阵。
赵婳太清楚他此刻的想法了。
霍澹低首,想起左臂上那道深深的口子,抿唇蹙眉,带着有几分惋惜的口吻,道:“都三日了,伤口愈合的速度,确实慢了。”
话锋一转,霍澹道:“不扯动,便没有大碍。”
赵婳点头,正欲让他忍一忍再多素几日,左右他都素了两个月,也不差这些天。
哪知霍澹接下来要说的话,差点没让赵婳将他从软榻上踢下去。
“所以,阿婳来,如此便不会牵动朕手臂上的伤了。”
赵婳惊得杏圆睁,还没因他这句话回过神来,手便被霍澹捉住,搭到他腰间。
“不过是手臂被划破,放了些血,朕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也就你们妇人家见了担惊受怕。”霍澹低首,眼前的女子沐浴出来未施粉黛,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如墨般柔顺的乌发未扎在两人胡闹间散落胸前,更衬那比白皙胜雪的肌肤,别有一番难以言喻的韵味。
“臣妾不会!”赵婳气呼呼看他,一口回绝道,“臣妾没有力气,弄不出来。”
他在兴头上,自然是不会顾着手臂上的伤,莽头弄着,她又喜欢抓着他手臂,没轻没重得控制不住力道,倘若指甲划到他伤口,便不好了。
赵婳不愿意跟霍澹在他伤没痊愈前胡闹,就要下榻去,可腿还没抬起来,身子就被男子拉回怀中。
“朕教你。”霍澹死皮赖脸,很乐意当赵婳的教书先生,捉住她要推搡的手,五指自觉滑进她指缝。
“这不是教……”
赵婳羞红了脸,话还没说完,却被霍澹扣住后颈。
肆掠的吻随之而来。
许久没有霍澹亲热,这一吻,如疾风骤雨砸在芭蕉叶上。
五指被他紧紧扣住,赵婳喘不过气来,唇间溢出嘤咛,渐渐失了力道,软若无骨般靠在男子臂弯。
不知过了多久,霍澹食饱餍足,松开那扣在女子后颈的手。
赵婳情动下,媚眼道不尽的风韵娇娆。
失了力道,赵婳索性便靠在霍澹臂弯歇息。
霍澹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凑近蹭了蹭她泛了薄汗的鼻尖,轻声道:“你怎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