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明明恨我。”
她声音已经没有力气了,眼中的烟火成了一圈圈模糊的光影。
“沈小姐不懂一个词吗?又爱又恨。恨死你和做死你,不矛盾。”他声音低醇好听,说什么都像说情话,就这样狠狠地失控地撞了上去,就跟烟火撞上夜色一样,在陨落前狂欢。
沈常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了下,像骑着一匹黑马,奔赴在末日的道路。
路听野全程不说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他那句又爱又恨,把这六年对她的爱,对她的执着,对她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卑,对她近乎疯狂的念想,为她折断的脊梁,为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那种恨和爱疯狂摇摆的东西,全部的东西,狠狠灌给她。
-
作者有话说:
放心哈,反正也是灌给套儿了。
大海:今晚还有这好看的。
烟花:嘿嘿,我看到了更好看的。
第41章 爱情战争
浑身上下都汗津津的, 像一只热油锅里的鱼。暧昧的暖香浮动在空气里,混合着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拧成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沈常乐不知道是怎么被抱进来的, 只知道从甲板围栏到套房有足足百来米的距离,被他边走边颠, 胃里被捅的翻江倒海, 双腿晃荡在空中,脚趾头绷紧,手臂只能牢牢地圈住他的脖子, 以求一个支点, 身上每一个器官都被迫拉入这场难以言说的战争。
他的体力棒到她惊叹,连动带走这么长的路,都不带喘气,还兴致勃勃,有那么一瞬间, 她感觉路听野在把她当无氧运动的道具。
她隔壁的那间套房是路听野的, 两人的套房原来连着,中间被一座玻璃观景花房隔开。
花房里种满了紫色的鸢尾, 抬头就能透过玻璃顶看见天空的烟火, 浪漫到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沈常乐双颊红透,没有一点力气,浑身发软地窝在小羊皮沙发里, 双眼失神, 只觉得天上的紫色烟花都钻进了她的大脑里, 噼里啪啦地炸开, 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两只雪白的小脚丫从羊毛毯里钻出来, 脚趾蜷起。
过了半晌,她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吃力地转过去,看见路听野坐在角落吧台的高脚凳上,随便套了一条黑色运动裤,上半身赤//裸,背脊微弓,姿势懒散可浑身的肌肉仍旧保持爆/涨的状态,运动过后大多如此。
紧实的小腹平坦诱人,健壮的手臂青筋凸起,指尖夹着一根烟,懒洋洋地抽着。
那双眼在黑暗中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学抽烟了。”沈常乐说话没力气,开始造太狠了,嗓音到现在已经嘶透。
路听野沉沉抽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眼眸垂着,没什么情绪地说:“早就会。”
“之前是怕你不喜欢,才戒了。”
沈常乐沉默了半晌,听出来他话里藏着的意思。之前怕你不喜欢,所以戒烟,现在无所谓了,所以就开始抽了。
大脑昏昏的,沈常乐胳膊肘撑着沙发坐起来,改成双腿盘坐的姿势,凝着路听野,“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路听野动作滞了下,随即语气冷硬:“没有。最后一根。”
“那给我抽一口。”沈常乐又说。
路听野恼恨地瞥她一眼,抬手把烟扔进喝了一半的酒杯里,火星发出滋啦的声音,随即化作一缕白雾,灭了。
“你个女人,抽什么烟。”
沈常乐眉心动了动,“谁说女人就不能抽烟?不能男女平等?”
路听野笑了声,凉飕飕:“对,就是不准,我不讲理。你怎么?”
若不是抽烟对健康有影响,抽死她都可以,谁爱管,这居然能被她扯上男女平等,真是匪夷所思。
沈常乐不说话了。
又沉默了半分钟,她又开口:“那我想喝水。”
路听野:“想喝水自己倒。女人不能倒水?这就不男女平等了?”
沈常乐一下子被他戳到了委屈的点,掀开身上的毛毯就要走下去倒水喝,未等那白皙的小脚丫触到地毯,路听野忽地腾起来,冷硬地扔下一句:“乱动什么,你给老子坐着。”
好凶。
沈常乐不知道他哪里变得这么凶。
还有,他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老子这种词?他一个弟弟,凭什么。
你得早点习惯。快点习惯。
沈常乐默默告诫自己。
很快,一杯水递了过来。沈常乐接过,压根就没想到说谢谢,和路听野在一起这么久,她养成了使唤他的习惯,根本就没有对路听野说谢谢的意识,唇刚触上杯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平声说了一句:“谢谢。”
路听野隐藏在黑暗里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当你未婚夫确实挺扬眉吐气的,给你倒杯水还能听到谢谢。”
沈常乐恼恨地拧眉,不想接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喝水。
是热水,温度控制地刚刚好。
不会太温吞,也不会太烫口,是她喜欢的温度。
路听野就这样不穿衣服,还吊儿郎当地站在她面前,犯浑的很,紧紧盯着她喝水,沈常乐感觉头顶要被他的目光烤化了,视线边缘瞄到他那身令人口燥的肌肉,又连忙喝了几口水,这才不高兴地说了句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路听野冷哼,开口就是不客气的嘲讽:“你这种大小姐不就爱看男人这个?我看你刚刚摸得挺爽。你那小男友没给你摸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