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 吴志清抬脚出列, 朗声质问:“敢问端王,传国玉玺何在?”
“吴大人,新帝登基, 你这是何意?”唐景昇握着遗诏的手紧了紧。
“何意?丞相怕不是忘了,先帝离世前,曾明言遗诏与传国玉玺俱在,才是伽邑下任君主。”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吴大人莫不是记错了,老夫怎么不记得先帝说过这话。”唐景昇兀自镇定,“兵部尚书当时也在场,蒋大人,你可曾听过?”
“吴大人怕是魔怔了。”兵部尚书摇摇头。
“下官亦在场。”礼部尚书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正气,出列驳斥道,“先皇确有所言。”
就在吴志清礼部尚书与唐景昇兵部尚书对峙之时,朱红色的宫门也缓缓开启。
宓葳蕤挺直脊背,只见喻苏一身轻甲在前,眉目疏淡却藏着冷厉。
终究是赶上了。
两人视线相对后,他合手躬身拜下。
“臣恭迎殿下回朝。”
轻骑直入宫中,马蹄声打断了试图捉拿吴志清和礼部尚书的御林军,变故陡生,御林军上前便要阻挡,但哪里是精兵暗卫的对手,两三下便被卸去了武.器。
若非国丧期间宫中不易见血,此时北辰宫前恐怕已是尸山血海。
“本王奉诏回京,捉拿反贼,肃清朝堂。”喻苏手持圣旨,大声道。
随着喻苏喊话,吴志清也拿出怀中之物,“遗诏与传国玉玺在此,先帝有意传位与顺王,尔等速速伏法认罪,若有违逆,当场诛杀!”
徐锦州趁乱往喻轩那凑了凑,不过多时对方便开始大吼大叫,周围人只当端王惊惧,许清雅顾不得掩藏,命人按住喻轩的同时,朝着周围的侍卫吼道:“还不快护驾!”
然而本该听命于她的侍卫齐齐向后退了一步,生生将围着喻轩的几人孤立。
喻苏独自一人登上月台,视线从唐景昇脸上划过,随即看向疯癫的喻轩和紧扣着喻轩手臂的许清雅。
“先压入牢中,容后再审。”面对这几人,喻不欲多言。
尤其是看到唐景昇难以言喻的凄苦表情,便知他多年的盘算终究落空,先帝于治国一道虽然平平,但在把控人心的事情上,到底更胜一筹。
当年先帝不惜以纵容德妃与许妃构陷柔妃的方式,意图削弱唐家势力,稳固皇权。
可惜母妃本就是唐家送入宫中的祭品,目的便是为了迷惑先帝,让先帝误以为能够借力打力,实则对唐家而言,当年之事根本未能伤他们分毫。
不过如今,先帝终于成功将唐家算计了进去。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捏造口谕,与谋逆者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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