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慎言!”喻晨紧张地朝屋外看。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宓葳蕤无所谓地笑笑,“这里是王爷的地界,怎得王爷比我还害怕。”
“隔墙有耳。”喻晨已经顾不得宓葳蕤话中的讽刺,“国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你被掠至大夏的消息传进宫中,父皇在朝会上当场昏了过去。好在朱院使妙手回春,但父皇至今都未能起身,宫中严禁传出消息,城中明面上看着平静,暗地里却多了不少盯梢的人。”
“怪不得。”宓葳蕤挑了下眉。
“本王从未有过谋害国师的想法,国师既然寻到戎城,想必便是对本王心存信任。”见宓葳蕤并未打断,喻晨才接着道,“不过本王仍有一处不明,还请国师解惑。”
“王爷请讲。”
“国师口中的刺客,可是受端王指使?”喻晨不甚肯定地问。
“除了王爷,这宫中也就端王能与你一争高下。”宓葳蕤瞥了喻晨一眼,“不是他,还能是谁?”
“难不成他也知晓父皇龙体欠佳?”喻晨面露茫然。
这副不大聪明的样子让宓葳蕤心中发笑,“端王若是知晓皇上时日无多,何必再寻刺客刺杀于我,要知道,即便服用了回阳丹,皇上也只能再多拖半年。半年时间,王爷等得起,端王又有何等不起。”
“你说的有理,那……”喻晨显然还没想明白。
“这便是我要告知王爷的要事。”宓葳蕤先是将许家通敌的证据递过去,待喻晨展开草草看过后,不管对方有多激动,继续道,“王爷可能还不知道,上回德妃娘娘暗害顺王不成,反倒让端王着了道的事,可不光是让端王被关了禁闭,那药药性太烈,端王今后恐怕难有子嗣。”
“将我除掉,可不仅仅会妨碍皇上的寿数,还能守住端王的秘密,何乐而不为。”
连续两个足以至端王于死地的消息,震得喻晨头皮发麻,“国师所言非虚?!”
“十五赐灯,便是我亲自给端王诊得脉。”
喻晨一想,确有此事。
当时他还心中嫉妒,端王与后妃通.奸,父皇轻飘飘地翻过不说,还赐灯与他。原来是另有内情,如此,便能说得通了。
再起身,喻晨只觉得意气风发,就连和宓葳蕤说话,底气都足了几分,“国师放心,本王定会护你周全。”
“那我先多谢王爷了。”宓葳蕤笑不及眼底。
“是本王要谢过国师才是。”喻晨忍不住大笑,“此事本王还得与幕僚好好商议一番,国师便安心待在此处,事成后,国师有什么要求,尽可提来。”
“王爷不打算让我回宫?”宓葳蕤看着喻晨,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喻晨心底的阴暗看穿,“回阳丹已炼成,皇上此番受惊卧床不起,正急需此丹。”
“……让本王考虑考虑。”喻晨避开宓葳蕤的视线。
有许家通敌的证据在手,端王必死无疑,且现下顺王又被派去边城,简直是天赐良机,再多等半年,期间顺王若能回京,岂不是将到手的机会推出去。
皇位唾手可得,喻晨终究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