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葳蕤与喻苏相互颔首。
三十精兵与一百近卫已整装待发,这些人不见得都忠心耿耿,但至少去往边城的这一路, 便是包藏祸心, 也不会轻举妄动。
“让国师久等。”喻苏道了句。
“王爷客气了, 并未耽搁多少时辰。”宓葳蕤打马行至喻苏身侧,两人并肩而立,一时间气势慑人。
此行于喻苏而言,便如蛟龙入海, 再无人可挡。
若是惠仁帝或是贤王端王见此,不知会不会后悔鹎白龀龅木龆ā
“如此, 那便出发吧。”
话落,喻苏一马当稹
宓葳蕤抚了抚马鬃, 甩动缰绳紧随其后。
官道边的垂柳随风摇摆,像是在挽留, 又像是在催促远行的人。
许是与喻苏同行的缘故, 时隔几月再度出宫,宓葳蕤的心境与此前比却是全然不同。即便是在赶路, 也不觉疲累。
喻苏心中也这般想。
只是如今伽邑与大夏的军队皆在观望对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弓已拉满箭在弦上, 战事一触即发。
即便无需日夜兼程,两人也没什么旖旎心思。
就这么快马加鞭十来日后,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边城阳池。
虽说关外有大夏兵马虎视眈眈,但晋阳与苏南的援兵粮草已至,伽邑已有一战之力,阳池城内秩序井然,百姓的Z活并未受太大影响,显然是主帅治军有方。
阳池,将军府内。
秦越正与晋苏两地领兵的帅将商议战事,忽闻守城军来报,“主帅,京中派来的监军已入城。”
“还有多久到将军府。”秦越询问。
“不刻便至。”
秦越神情不见紧绷,收起舆图,对张杨两位将军道:“你我三人不如同去相迎。”
张杨二人心知此乃常理,遂点点头,但比之秦越的放松,两人却是如临大敌。
须知以往京中任命的监军,有些不仅喜欢对军中之事指手画脚,而且战事毕论功行赏时,还会趁机抢功。遇上好的,损些军功,勉强能将人安安稳稳送走。若是碰上难缠的,便是供起来也不见得会讨好。
以往派个京官来再怎么也是同僚。
这次换成王爷,光是身份上就压他们一截。
张杨二人越脑补越觉棘手,但愿这位只是来阳池混些军功,可别是个麻烦的,到时候打杀不得,平白乱了军中规矩。
思索间,三人已走到府门前,正巧宓葳蕤和喻苏刚刚下马。
“臣秦越拜见顺王殿下。”
秦越之后,张杨二人也跟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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