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前因后果确实查得分明,甚至连德妃安插在各宫的眼线,都顺带翻出来不少。
然而许清雅看完后,却随手将纸扔进火盆,神情也不见半分喜色,“宫中的暗桩何时这般能干了?”
那太监不解。
“端王中药时,你们人在何处。”
“这才几个时辰便查出这么多,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如此,竟还敢沾沾自喜,本宫养你们有何用?!”
许清雅说着,又想到躺在偏殿仍未清醒的喻轩,心中大恨。
“奴不敢。”太监恍悟,赶忙请罪。
意外地,许清雅并未继续抓着不放,而是对仍旧提心吊胆地太监说道:“传话给本宫的兄长。之前他与本宫书信中提到的,想将嫡女许给轩儿做正妃一事,本宫应了。”
许清雅说完,将人打发了出去。
随后走进内室。
方才医士诊脉时,许清雅便已吩咐下人,给喻轩擦洗后重新换了一身衣物。
这会儿服了药盖着锦被。
除了面色不妥,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碍。
可谁又能料到,临水小筑的那一遭,不仅让喻轩被惠仁帝捉.奸在床,喝进腹中的猛药更是伤了喻轩本就不怎么康健的身子。
许清雅已经派人处理了此前看到喻轩伤了下.体的太监,想起医士的那句“伤及根本,恐子嗣艰难”,她便恨不得直接杀进德妃宫中。
还有喻苏,这药本该是德妃使计用在他身上的。
是她小看唐文芯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了。
当初入宫,那贱.人就惯会在惠仁帝面前装模作样,死了留下的贱.种也是个不安分的,被打发到白露山还能重回宫中,回宫后做出一副可怜样,竟让她也失了警惕。
如今更是逼她不得不与德妃相争。
好,真是好极!
德妃她不会放过,但喻苏那个贱.种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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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永华宫中的德妃无端打了个寒颤,她借着喝茶的动作,看向举止从容,似是毫不知晓自己避过一劫的喻苏。
当然,表面看确是如此,但德妃心里也清楚,中计的人,从喻苏变成喻轩绝不只是巧合。
可惜惠仁帝病发的突然,让她暂且脱不开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早在她设计喻苏之初,为防万一便叮嘱过,不管事成与否定要不留把柄。
想寻到人证来拿捏她,绝无可能。
不过即便如此,德妃仍不敢彻底松懈。
要知道此计在喻苏身上未成,却让喻轩着了道。虽说解决喻轩与其背后的靠山许家是必然之事,但德妃原本并未打算这么早便与许清雅对上,不过如今这个想法显然已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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