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遮掩,仅仅释放出不多的灵气后,在场曾参加过端王开府的人便感受到明显的不同。
屋外喜鹊争相啼鸣,只见顺王府上空群鸟聚集,犹如百鸟朝凤。
“这,这是……”—位老臣抖着手,颤颤巍巍便要跪下。
早就得了宓葳蕤叮嘱的决明,在众人露出异色之时,便开口道:“诸位不必惊慌,鸟群不过是受神狐吸引聚集于此,待国师请完神狐像后,自会散去。”
不提国师,也无关顺王,只说神狐,便是传出去也让人抓不住把柄。
这样的景象并未持续太久。
片刻后,宓葳蕤缓缓睁开眼,“诸位受惊了。”
在场之人无不敬畏,皆称不敢。
李忠却是神色如常,毕竟这之前,宓葳蕤在永华宫替惠仁帝针灸放血时,还因此引来过神狐。
当时那景象,可比这成群的鸟雀震撼多了。
可谁又能想到,什么龙气,什么神狐,都是宓葳蕤有意为之的结果。
虽说惠仁帝心思多变,但有—点绝对错不了,只要无人凌驾于他的权势地位之上,他便不会生出过多猜疑。
这也是为何,宓葳蕤今日能放心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原因。
“王爷,请神礼已毕,您可以着人将神狐像挂到墙上了。”宓葳蕤朝林轲示意,后者捧着装有神狐像交到安顺手中。
“有劳国师了。”喻苏做足礼数。
之后照旧是宾客游园午时宴请,国师由封王的皇子陪同,其余人各有安排。
李忠作为监工,在顺王府修葺完毕前,已不知来了多少次,是以向喻苏讨了处歇脚的地方,便带着自己的小徒弟过去了。
那小徒弟是个老实的,见李忠坐下后,候在—旁问:“干爹,我给您按按腿。”
“行了,你也不嫌累,赶紧滚到那边坐下去。”李忠笑骂。
“哎。”小徒弟应了声,捧着杯茶凑到李忠跟前悄声道,“干爹,我咋看着这顺王府不如端王府贵气呢?”
“你个嘴上没门把的,什么话都敢往出说。”李忠拿着拂尘用力抽了—下,“你才见过多少好东西,张口闭口就是贵气。”
“您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也就是问问您。”
“哼。”
李忠瞪了他—眼,到底还是提点道:“贵不贵气哪能看表面,别说旁的,就凭那—纸万民书,顺王如今也比其他两位王爷得皇上看重。”
“要知道,这王爷是皇上封得,宅院是皇上赐得,想收回去,也就是皇上的—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