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这个由头,已经出宫建府的贤王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往福乐宫走一趟。
毕竟堂堂贤王又不是还未断奶的娃娃。
外出不过几日,便要急着寻娘亲。
几位皇子各自离去。
喻苏带着侍从回到羲和宫。
没过会儿, 连翘悄然入内,随之而来的还有陆英托她捎给喻苏的一封信……
与此同时,被惠仁帝安顿在永华宫偏殿的三皇子喻轩也悠悠转醒。
站在榻边的宓葳蕤正巧与喻轩对上视线,对方似乎并未发觉他眼中暗藏的探究,扯着嘴角朝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这笑容很是莫名。
除了宓葳蕤,周围还站着几名太医,而喻轩像是独独看到了他,“宓少师,这是何处?”
宓葳蕤并未移开视线,深深地看了喻轩一眼后,声色如常,“此处是永华宫偏殿。”
别看只是偏殿,可这两字前面到底冠着永华宫。对于一向重视纲常伦理的惠仁帝来讲,此处只能是天子居所。
也就是喻轩此次救驾有功,才能得此殊荣。
这恩宠看着虚无缥缈,可宫中的人都明白,近来对待三皇子还需更精心些才好。
至于喻轩和淑贵妃心里如何做想,暂且无人能知。
不过这些到底并非要紧之事。
此时惠仁帝已走进卧房,抬眼便看到喻轩挣扎着想要起身,胸前的伤口扯动间已经渗了血,见此他脸色一沉,怒声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三皇子的?还不快扶着你们主子躺下。”
小太监赶忙诚惶诚恐地上前。
“父皇。”喻轩想要行礼被惠仁帝阻止,“伤成这样还讲那些虚礼做什么。”
宓葳蕤有些意外地从惠仁帝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满意,这是满意喻轩的这副作态?果然在惠仁帝面前,表面功夫该做的还得做,而喻轩在这点,显然把握得极好。
“儿臣如何能住在永华宫,这有失礼数。”喻轩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有些泄气地靠着床榻,“况且儿臣身上带着血气,若是冲撞了父皇,可如何是好。”
“既是朕的皇子,血脉相连,怎会有冲撞一说。”惠仁帝说着摇摇头。
“何况心思诡谲之人还未处理,让你回住处,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毕竟坏了心性的人,眼里哪还有父兄情义。近几日,你在永华宫好好养着便是。”
惠仁帝显然意有所指。
一个“父兄情义”便是指明了此番刺杀乃皇子所为,且明摆着,此人齿序是在三皇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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