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邑国太医院御医便是做不到药到病除,以朱济善的水平向下,治个五六日也应当渐渐好转。
宓葳蕤沉思间嗅到了一丝银丹草清凉的气味。
银丹草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薄荷,性凉,若是伤风再用此药,只会引得患病者发汗耗气,病体更加虚弱。
宓葳蕤顺着味道,舔了舔喻苏嘴角。
残留的药汁微苦,银丹草的味道在口中格外清晰。
早就知道喻苏不会乖乖听话,但没想到事情来的这样快,本就体虚,还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当真该打。
至于为何不怀疑是外人对喻苏下手。
银丹草的气味太容易辨认,若非喻苏主动要求,不说兰芷,稍微懂点药理的人都能闻出其中不妥。
宓葳蕤此时已变回了人形,倚坐在在喻苏的床榻边。
想来应该是鼻塞的缘故,今日喻苏睡觉微微张着嘴,宓葳蕤作怪地捏住喻苏的上下唇瓣,来来回回几次,直把喻苏弄得嘟囔出声才收回手。
看着喻苏沉静的睡脸,宓葳蕤用手抻着喻苏脸侧的锦被,慢慢垂首。
“殿下出尔反尔,答应臣的事情,一件都未曾做到。”宓葳蕤说的轻缓,耳畔的低语带着诱.导的意味,“若是没点惩罚,只怕殿下还会明知故犯。”
这是他的修为恢复大乘初期,头一回用狐妖妖修与生俱来的天赋。
——入梦。
步入大乘后期的狐妖妖修,不仅可以操控梦境,还能激发人内心潜在的欲.望。
宓葳蕤如今修为不过堪堪重返大乘初期,修为不稳,是以控制梦境的时间有限,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将自己惩罚喻苏的意识灌注到了对方的脑海之中。
至于梦境会转变为何,只能说宓葳蕤的意识和喻苏的意识一半一半。
喻苏不安地皱皱眉,似是听到了耳语。
宓葳蕤做完一切,便不再耽搁起身离开,却没看到发丝勾到了帐幔。
隔日还未等兰芷进屋,喻苏便睁眼从梦中转醒。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梦中的痛感并未带进现实。
梦里他被宓葳蕤死死按在腿上,挣扎无果,屁.股挨了足足十来下巴掌,宓葳蕤才收回手,朝他笑了笑,最后还强行给他上了药。
喻苏正打算把这个梦归结为日有所思。
一丝细碎的流光闪过,他松开方才抬起的帐幔,粘在上面的银丝飘荡着落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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